不会的不会的,俺是瞅着王武那怂包搁家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心烦,才自个儿来的,没谁撺掇俺……不会再有下回了,下回就算是他一头磕死在俺面前,俺也绝对不理他!”
“那不能够!”
陈胜笑呵呵的说道:“回头我立一条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就不会再有人拐着弯儿的去求你们了。”
陈月力点头道:“那感情好!”
陈胜扬了扬下巴:“那长姐你就先回去歇着吧,你在我不好和王贲说事儿。”
“哎。”
陈月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但转到一半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右手压左手揖手道:“臣女告退!”
陈胜目送她快步走出大殿,脸上的笑意随着她的脚步缓缓消失。
待到陈月的脚步声走远之后,他面无表情的低喝道:“来人,传王贲!”
……
王贲闷着头跟在谒者身后踏进晏清殿。
前脚刚跨过殿门,就觉得两道冰冷凶戾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霎时间,后脑勺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心惊肉跳的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殿下,捏掌长揖到底:“末将王贲,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或许就是体制的力量。
任你是纵横捭阖的治世能臣,还是攻城略地的沙场宿将,一但被体制同化,都将臣服于体制的伟力之下!
鲜有人能例外!
“哎,王老将军快快请起,你可是我长姐的公爹啊,论起来还是我的长辈呢,我怎敢受你大礼呢!”
王座之上,陈胜专注的用小刀切割着烤肉,皮笑肉不笑的轻声道:“应该是我向你施礼才对嘛!”
王贲一听,顿觉头皮发炸,心头瞬间就跳着脚的将自己那俩儿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他与陈胜对耗,在君臣博弈的规则之内,陈胜纵是不满他的见地,也不会影响陈胜对他、对他王氏一家的看法!
可是请陈月出面代为说请,那就是盘外招了啊,还是把手伸进陈胜家宅的盘外招。
对规则的制定者使这种下作的盘外招……
陈胜还能容他,还能容他王氏一家?
王贲不敢辩解,只得毕恭毕敬的长声道:“末将知罪,请大王责罚!”
陈胜扔下手里光熘熘的腿骨,一边用麻布手巾擦拭着双手,一边风轻云澹的笑道:“这是你们父子第几次以我家中长辈压我?第二次,还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