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难得的可以当着千百人的面戳破陈胜乱臣贼子真面目的机会,老孺也索性豁出去了,放下捂着嘴的手,声嘶力竭的厉喝道:“汝乃周臣、代天子牧守一郡,不思忠君报国,反而起兵自立,此乃乱也;汝为周民,不思饮水思源,感历代先王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之恩德,反纵兵攻入都城,焚天子寝驾之于一炬,此乃贼也!”
“乱臣贼子之名,老夫岂有半字污蔑!”
他须发喷张、满脸青筋迸发的怒吼着,可谓是字字啼血、句句诛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胜笑吟吟的说道,眼神的冰冷之意,已似隆冬:“你们这些老匹夫污蔑我也非一日两日,今日我一件一件回你!”
“陈郡郡守之职,不是残周赏我的,我陈家区区商贾之家,也入不了你们洛邑这些大人物的眼,那陈郡郡守之职,乃是我带着我红衣军,从上一任郡守手中抢过来,为什么要抢呢?那是因为他勾结太平道,而太平道要杀我们这些商贾筹措粮饷财货,抢郡守之职,实是自保之举!”
“但即便是这样,我陈胜,我陈家、我红衣军,也还在想着保护你们这些躲在后方的废物,是我带着七千红衣军,击溃了屠睢那十五万大军!”
“即便残周至始至终都没给我红衣军拨付过一粒粮、一个大钱,我红衣军将士都不曾有一句怨言!”
“听清楚喽,郡守之职,不是残周给的,我红衣军的军饷辎重,也不是残周给的!”
“而我陈胜为何要反,你们心头都更明镜儿一样,只是都在装瞎、装傻,反正挨饿的不是你们、受冻也不是你们,面对黄巾乱兵刀锋的,也不是你们,你们当然可以吃饱了撑的,觉得我陈胜、我红衣军,就该给残周、给你们这些又蠢又坏的废物卖一辈子命、挡一辈子枪!”
“是残周、是你们负了我陈胜、负了我红衣军!”
“不是我陈胜、我红衣军,负了你们、负了残周!”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思忠君报国’!”
“至于我红衣军为何要攻入洛邑……笑话,那不是残周先派遣大军来攻伐我汉廷的吗?咋的,只许他残周攻打我,不允许我红衣军攻打他?若要这么论,那我现在就要屠你满门,你满门上下都必须得伸脖子给我砍,但敢反抗,便是大逆不道!”
老孺涨红了脸,爆喝道:“一派胡言!说一千、道一万,此地也是大周帝都,非是尔等乡野之人应该踏足之地,滚出洛邑,滚回你们陈郡!”
此言一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