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算日子,确实也到了一月一度的“发薪日”。
想到自己账户上那点可怜的存款,又想到自家老爸无底洞般需求,季雨悠感到十分心累。
“闺女我已经快到你家楼下了,你快点出来啊,省的我又得进去那多麻烦是不是?!”在打电话向女孩讨要生活费时,季长春永远都是笑容可掬,脾气十足十的好。
可是一旦季雨悠表示出一点抗拒心理,这个中年赌徒和酒鬼就会丑态毕露,变得咄咄逼人,彻底暴露吸血鬼的本质,十分骇人。
“好,我知道了。”
女孩无奈承诺,从衣柜中的小金库里,拿出了平时存着,以备不时之需的一笔现金,点出寻常地数目,准备一会儿拿出去给季长春。
说道季长春不愿走进岳宅这点,还有些渊源。
他来到岳宅要钱这个习惯也不是养成一年两年了。
打从母亲去世后,季长春就从生活颓废的待业青年,彻底变成了自暴自弃的小混混,每个月靠奶奶地工资过活。
季雨悠儿时不愉快的记忆之一,就是每个月季长春都会坐车来岳宅一趟,拿走奶奶积攒的工资。
那可不是面对着她自己这样,起码还算有点底线。
小时候,每一次来,季长春都会毫不客气地冲进奶奶的房间,把不大的几平米小地儿翻个底朝天,势必要搜刮出每一个钢镚儿。
还好她和奶奶吃住都在岳宅,不然就照季长春这个样儿,她们俩早就该饿死了。
季雨悠曾经劝慰过奶奶,可是她思想有些落伍了,总想着要为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出点力,所以哪怕季长春做的再过分,奶奶也没有实质地阻拦过他。
只不过每次都会拉着他说教上一番。
饶是这样,男人也十分不耐烦。
他每每来,都带着浓重地烟气酒味,脾气大得很,恨不得把屋子掀翻,而小小的季雨悠,就只能躲在奶奶的身后,怯怯地看着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的爸爸,却未曾抚养过她一天地男人。
并且在他走后,安慰自己那偷偷抹泪的奶奶。
直到有一天,季长春又来岳宅胡闹,却十分不走运地碰上了岳天成和江宛夫妇。
他们工作忙碌,十年半个月不着家是十分正常的事,从前季长春来奶奶这儿作威作福,而这一回却不知怎的正好碰见。
男人粗鄙的样子和庸俗的言行举止引得两人十分不快,勒令季长春以后不准再迈进岳宅一步。
而原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