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一眼便看见摆在炉灶上的顾渚紫笋;第三,就算水房却是雾气弥漫,要在张初和吕双全都不在意的情况下偷走茶水,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再说,如果这个掌柜真是赵无安此行要找的人,那么他至少应当心思玲珑些,总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喝下陌生人递来的茶,而后一命呜呼。
带着这样的疑惑,赵无安再一次走进了掌柜的房间。
这的确就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卧房,门边便是透明窗格,窗下有一张方桌,桌上摆着半盏顾渚紫笋,而掌柜坐在金丝楠木椅上,虽然和桌子隔了些许距离,但伸手够一够,还是能够摸到茶盏的。
椅子后头,便是一张普通的床。赵无安心下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伸手在床上摸了一圈,并未有什么发现。
赵无安在房中站了半晌,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他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些金吾卫已做好了其他所有地方的搜查,只剩下案发的第一现场,却碍于他的存在而不敢贸然进入。
估摸是由于此前赵无安在茶馆里头厉声打断厢长的行为,此时院中的金吾卫里也未有人敢直接上来搭话,大多只是带着好奇的眼神,远远观望着赵无安。
这点注视对赵无安而言还远远不到不舒服的程度,以他的厚脸皮程度,与这些人交换一下情报,实在是手到擒来。
他伸展了下因为捆绑着太多飞剑而酸麻的躯体,走出死者的屋子,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一位个头矮小的金吾卫的肩膀。
被翻牌的金吾卫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出声。
“这家店的掌柜,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赵无安随口问。
那金吾卫浑身一紧,绷住身子,高声答道:“是!略有耳闻!听……听说是叫蒋隆一!”
赵无安怔了怔。这个无心之问倒像是带来了点新奇的东西。
“你们在别的地方有发现什么吗?”赵无安问。
在水房和掌柜的卧房对面,小院东头也有两间房子,此时都房门大开,显然已被彻底搜查过。赵无安抬起头,发现就连屋顶上,也有两名金吾卫,踩着瓦片,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是……吾等已彻查了一番院子内外,未有发现可疑人士。存放杂物与会客的两间房内也没有有人入内的迹象。倒是茅房,显然有不少人去过。”小个子金吾卫战战兢兢地答。
赵无安瞥了一眼与水房呈对角坐落在东北角的茅房,懒懒道:“这岂不是废话。”
“是……!我等又已彻查了一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