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靠外墙的瓦片俱排列整齐,并无裂坏痕迹,应该无人自屋顶之上进入院中。”
在赵无安的注视之下,小个子抖得越发厉害起来,显然是紧张至极。但饶是如此,他握刀的手,却令人惊讶地纹丝不动,仿佛钉子一般焊在身体里。
赵无安略微有些诧异,多此一举道:“好好干,你在武道之上,前途匪浅。”
说完,又觉得这话实在有些冗余。各人命途不一,福源亦有厚薄,要以江湖眼光来看着市井中人,尤其是身为汴梁脊柱的金吾卫,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丢下小个子疑惑的目光,赵无安走回茶馆之中,发现那厢长还拿着他刚刚丢下的账目钻研,其他一群人则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浑然像场闹剧。
赵无安摇了摇头,走到茶馆的大门边上,才发觉外头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蒋濂却仍不为所动地拦在门口,满脸桀骜神气。
这倒是和庐州初见之时颇有几分相似。
赵无安盯着蒋濂看了半天,才道:“我有个猜测,想与你确认一下。”
蒋濂的目光自赵无安身上扫了一遭,笑道:“不必确认了。你既已冲我而来,想必是知道了什么本该人尽皆知的事情。”
赵无安不以为意道:“死者光从外表而言,五十余岁,据说姓蒋。”
“没错,经营着这间茶铺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蒋濂道,“在庐州时我曾告诉过你我在汴梁有所靠山,说的,多半就是他。”
赵无安直直盯着蒋濂,一字一顿:“他就死在与你相距不足二十丈的地方,你却不为所动。”
他的语气冷硬如铁,没有丝毫起伏,但瞳中已然写满了惊疑神情。
饶是赵无安,也无法理解蒋濂此时的所作所为。
如若蒋隆一真的是蒋濂的生父,他现在完全不该这么冷静才对。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蒋濂垂下头去,故作无意地修理着自己的指甲,眼神无波。
“早在伽蓝安煦烈被杀的消息传到汴梁那天起,他就不觉得自己能再在这世上无忧无虑地活下去。世事皆有报偿轮回,有因必有果。他知道那段因缘的结果来到汴梁的那天起,就是他的死期。赵居士,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赵无安一怔,顿时心头骇然:“你说……什么?”
“为赵居士看门,是信得过赵居士的本领,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孰料蒋濂竟不轻不重地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