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风头赚金银,也各有活法。那世家公子哥儿有权有钱有手段,喊个人来陪自己演场戏出出风头,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家茶馆,我记得倒没啥不许演戏的禁制。”
赵无安道:“聂家为了拉段狩天入伙,还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胡不喜在旁窥见他神色黯然,自然也猜得到老大的心情不算很好。许多事,江湖上众说纷纭,但他们本身身在局中,倒是能从某些隐秘之中,一眼便把真相给看破出来。
再喜怒无常的一品高手,也不会一时兴起便屠了整个村子,那是魔头才干得出来的事。而两人那夜从暮秀村外杀出时撞见聂家与灵山弟子起争执,正是因为灵山怀疑聂家私藏了段狩天。
从聂家来说,就算段狩天本不乐意依附于之,但他们毕竟为段狩天挡了找上门来的仇家,再随便找桶污水泼在他身上,引得江湖正道人人喊打,自然也就逼得他除了聂家,无处可去了。
这等流氓做法,若是看了个真切,也确实该感到愤慨不平,胡不喜也不由暗自喟叹了一阵。
但他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也知道赵无安绝不会光因这等事情消沉,便故作无谓地学着那公子哥儿的样子把盏中茶水一饮而尽,叹道:“嗨,我说老大你也不用这么想。万一这是那叫段什么天的老哥自己想入的聂家呢?再或者说吧,万一真是他屠了那暮秀村,我们也不得而知啊,对不对?”
“城门上的消息,既然点明了瓦兰,应当颇有几分可信。”赵无安思忖道,“兰舟子劫走段桃鲤,是为了那块象征四朝同盟的玉佩,但苗疆危局已解,五毒门主被杀,解晖在苗疆应当没有那么大的手段,集齐玉佩以控四朝之说,不太可行。所以,要利用段桃鲤,多半还是会把她带回瓦兰去。”
“然后咧?”反正这些事情胡不喜知道的也不多,索性放弃了思考,听着赵无安讲下去。
“自福州去瓦兰,陆路遥远,但海路却需深入外海,更为艰难。稳妥起见,兰舟子与贪魔殿应当是选择了前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在那时候经过暮秀村,只是刚好与我们擦肩而过。”
“啊哈,这么说真是那个兰舟子弄死了一村子人?”胡不喜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罪孽滔天了啊老大!”
“不。”赵无安摇摇头,“直到安南驶船离开福州,我都未曾发现他有一丝武功。我那时已入二品境界,除非是天下前十的宗师,否则不应当有人能在我面前掩饰这么久武功。会干出屠村这种事情的,多半还是贪魔殿。贪魔殿劫段桃鲤回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