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神速?”“是朝中哪位大人接了这个案子?”“快详细说说……”
一时人声鼎沸,小小茶馆,热闹如千军万马战场,而那骑马进来还摔了个跟头的通信人,俨然是军中主将。
眼看那人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被捏得皱巴巴一团的洁白纸张,朗声读道:“从瓦兰发来的密报,那一向在海上兴风作浪,嚣张跋扈的大盗兰舟子,从福州上岸了!”
“什么!”“那人竟然不声不响便入了中原……”一时又是纷纷惊呼。
“而他上岸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随意寻了个村子开屠,尽显他那无法无天之志。”读信者一脸认真,“恰逢聂家人为寻酌欢剑主尸骨下落南下,自村外二十里处,瞥见一道惊雷卷在暮秀村上空,心知不妙,这才派人向前试探,却发现了一面兰色的帆旗!”
立刻有人一拍桌子道:“兰舟子何许人也?虽则资料甚少,但也该知道他轻功绝尘却不杀人,何能一夜之间屠尽整个村落?”
“你着什么急啊!”读信的人反吼了他一嗓子,“聂家的人说了,那一夜兰帆之下大开杀戒的除了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还有位挥手间唤得天雷骤降的刀客!”
满座哗然。
能以长刀唤天雷,在那南方,除了段狩天,还能有谁?
一时间满座衣冠,却是寂静得针落可闻。
正当读信人对这鸦雀无声的一幕十分满足的时候,一张纱帘缓缓向上掀起。
卷帘的女子已徐娘半老,腰肢却仍旧纤细,身姿也颇为丰满妖娆。她静静低着眉,连一眼也没望向厅中众人。
帘子后头,一位世家公子模样的人一合手中折扇,理了理胸前坠金白衫的褶皱,一字一句饶有兴味道:“你刚刚说,那是从瓦兰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