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道:“聂家听那位武林盟主差遣,这算是整个江湖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吧?”
胡不喜露出思考的表情,两手交叠着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之上,向椅子背靠了过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过,除了那位姓解的老人家,只怕这整个江湖也都只能听命于那位武林盟主的差遣吧?”
“自天圣九年我出久达寺以来,大小遭遇过数十次黑云会的截杀,其中遇到过两人来自灵山派,还都是声名不小的内门弟子。”赵无安淡淡道,“虽说解晖一直无意取我性命,甚至在宇文孤悬的威慑下也不敢取我性命,但他麾下的两门十七阁还是在接二连三的送上门来找死。”
“所以老大你想说什么?”胡不喜茫然。
“解晖为黑道领袖,有些事情上无法限制自己的下属,毕竟人众难驭。”赵无安缓缓道,“同理,东方连漠既为正道领袖,也必有些无法驱使之人。而聂家早在他上位之时就已鼎力相助,直到现在也是北武林首屈一指的世家,反观柳叶山庄,在韬晦方面,可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赵无安说得隐晦,但胡不喜可谓是一点就通的典型例子,当即哦了一声道:“所以,聂家并非诚心与东方连漠合作,而摧毁暮秀村,是另有图谋?”
赵无安点头复摇头。
“毕竟,东方连漠留一座暮秀村在南疆,若只为了困住那唐家后人,显然有些小题大做。他是武林盟主,杀鸡焉用牛刀啊。”
“所以,暮秀村为何会倒,才是问题所在吧……”胡不喜不禁又陷入沉思,摆在肚皮上的手指头,依序摆动起来。
赵无安道:“再加上我们那一夜也见到了灵山弟子,所以不难猜测,关于段狩天的传闻有一段是真的。他也许真的隐姓埋名,进了聂家人的队伍。而那群聂家人南下,应当就是为了屠灭暮秀村。”
赵无安话音未落,茶馆门口便响起一声巨震。
隔帘望去,原来是一人直接纵马轻骑想闯入这茶馆大门,却没能控制好马儿的步幅,致使胯下骏马一个跟头栽在门槛上。
马毕竟四足稳健,一个跟头不至于摔倒,趔趄了一下便站稳了身子。马上的人却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从马背上摔下去,重重摔在地上,真可说是见者心惊。
却没想到那人只是身子僵了一僵,便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如个没事人一样地舞着手里头的纸张,眉飞色舞道:“大消息,大消息!南方那暮秀村的事儿,结果查出来了,查出来了!”
“什么,查到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