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纪师了,但却曾经有过。而正是你彻底扼杀了那将死的纪师活下去的希望,从而让这成了一桩秘闻,致使整个暮秀村都陷在迷茫之中,不知真相。”
“别说了。”许昶冷冷打断,“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第三件。”宁丹桐却不依不挠,“你便是如今潜伏在暮秀村中的几人之一。你的上头,是当今武林盟主东方连漠。刚才在屋顶之上出箭射杀那位白衣居士的人,便是你的同伴。你们二人在暮秀村中代行着纪师的身份,杀人作恶,天理不容。”
“到底是谁杀了宁龙海,你还是我!”许昶怒不可遏道,“一届凶犯,还有什么脸面敢在此混淆黑白!”
宁丹桐冷冷一笑,道:“我只不过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罢了。顺便一提,我也是盟主麾下的聂家派来的。你放走唐冷的事,盟主早有预料。”
似乎这句话才真正戳中了许昶的死穴。在宁丹桐说完的那一刹那,他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原地,全身上下顷刻间就被冷汗浸透。
他低下头去,脊背轻微地颤抖着。安晴从背后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听到那仿佛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令人心颤的声音。
“你给我……去死!”
话音未落,许昶已然猛地向宁丹桐扑了过去,形如猛虎下山。
庞俶连忙制止道:“许昶,住手,让他说完!”
但她的命令下得太晚了。许昶已然化作了一道模糊的青色影子。二人之间本就相距极近,此前更是早有剑拔弩张之势。此刻一旦出手,只消片刻便会站至一处,不分彼此。
宁丹桐抽身而退,不过只退了一步便停了下来。许昶赤手空拳,却如同疯狗一般对着他的脸扑了过来,面目狰狞,很快又将这一步的距离缩得更短。
宁丹桐只是争取了瞬息之机,但便已然足够。他将硕大的古琴收至腰际,左手轻抹,右手自琴身侧面骤然发力,竟从其中抽出一把刀来。
刀身细长,刃口处纹有稀疏火纹,颜色暗淡,仿佛染尽凡俗尘土。
安晴的记性尚还算不错,也记得姜彩衣当年曾到过太原聂家,与聂星庐有过一段露水之缘。
当今武林之中,除去被灭的柳叶山庄不算,太原聂家可谓是牢牢占据着天下第三大武学世家的鳌头,仅稍逊于西蜀七百剑雄与那汴梁韩家。家门尚武且刀剑枪戟皆精,宁丹桐既然在那里呆了十年,想必一身武艺修为差不到哪里去。
而初出暮秀村之时,宁丹桐的想法却是修习琴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