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某势必以此人为一世之敌,不与之酣战一场,如何痛快!”
“这么说,你连我也瞧不上眼咯?”赵无安问道。
段狩天冷冷道:“你若是出剑,我还能与你斗上一斗。若仍是执迷不悟,段某手中这刀一旦劈了出去,可就是有去无回。”
“你我已过招二百一十六手,比与尹凤箫仅少了十一手,也没见你碰到过我。”赵无安淡淡道。
“我只是没有使出那有去无回的一刀罢了。”段狩天握紧了手中长刀,向着赵无安抬了起来。
细雪翩翩,落在他的刀锋之上,刹那间断成两截。
赵无安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波澜不惊道:“那我们不妨各自试试看。”
段狩天皱起眉头:“我这一刀,你可接不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赵无安伸手按住自己肩头的剑匣挂绳。
段狩天神色一厉,飞快扬刀,尖头靴一踏平稳湖面,竟然刹那间在身前惊起滔天巨浪。
水浪犹如天柱,接二连三地自二人直接升起,直冲云霄。段狩天身形如鹤,顺着冲天水流扶摇而上,转瞬就站在了水柱顶端。
他刀身有浅蓝气劲缭绕,密布如藤麻,像是随时能吐出一张蛛网。
段狩天踩着水柱前冲,赵无安则飞速后退。
不过这一次,是段狩天的速度更快。他每脚踩过一根水柱,那水柱便会骤然塌陷下去,化作狂涛顶在他的身后。与其说是飞奔,不如说段狩天是被海啸狂卷着,直扑向赵无安。
二人之间还差着三根水柱的距离,段狩天身后的狂涛便已有了两丈之高,如海市蜃楼,望者惊心。而他手中长刀更是被浅蓝气劲死死咬住,虎口处迸发慑人光泽,仿佛这刀随时会脱离段狩天的拘束,飞驰而出。
但段狩天仍然紧紧握着刀柄,飞跃而出,又踩住一根水柱。
飞珠溅玉,段狩天衣衫湿透。赵无安却停止了后退,白袍猛然鼓动,墨发飞扬。
段狩天横刀身前,死死踏住最后一根水柱,眸中电光石火。
“噌”地一声,赵无安伸手至腰间,拔出了佳人斩。
他与段狩天之间只隔了这最后一根水柱,只待它碎裂的那一刻,便是针锋相对。
但是这根水柱并没有像之前的同类一般轰然倒塌,而是伴随着段狩天的踩踏,骤然间静止了。悬在空中的水流仿佛凝固了一般,以一种奇异的姿态托举着段狩天。他身后的浪潮,已然势同江海。
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