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泾渭分明,刀劲似墙,隔断数丈清波,惊起滔天巨浪。
赵无安白袍鼓动,身侧流光环绕。细看之下,那些流光却都是被段狩天的刀气惊起的水流,在他身边凝结成剑,自在飞舞。
从城内战至玄武湖上,赵无安从头至尾一剑未出,全靠洛神剑气环绕身侧,段狩天竟然也未能讨到半点便宜。
转瞬已战过一百二十招,段狩天逐渐由一开始的节节败退转变为伺机反扑,而赵无安的追击势头也逐渐慢了下来,不再一味前冲,而是不时脚踏湖面,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段狩天每每试图拉进距离时,赵无安便即刻后退,脚底惊雷炸入水底,每踩一步,便在水面上激起一朵半径一尺的水莲,身形疾速后退,同时御气而出,将踏起的水莲尽数化作飞剑,对着段狩天扑面而去。
水流飞剑看似脆弱不堪,却都带着凛寒剑意,在这细雪飘摇的日子显得锋芒更甚。若要硬抗这些飞剑,身上多半会多出十几个窟窿。段狩天只得权且停步,手中长刀逆卷,将飞剑尽数卷入自身气劲之中,再撕为碎片。
破坏掉了赵无安的骚扰,段狩天立时又是一刀劈出,斩破十尺飞雪,冷冽刀劲直扑到赵无安面前。
赵无安犹自岿然不动。洛神剑匣傍身,身侧三寸护体真气几乎是水泼不进,段狩天在十尺之外的一刀,虽然来势汹汹,但到了赵无安面前,也只是金玉其外罢了。稍稍以护体真气加以阻隔,便能轻易化解。
几次三番下来,段狩天竟然没法伤到赵无安一丝一毫。
赵无安放风筝般的无赖战术终于磨尽了段狩天的耐心,他沉着脸道:“你若是再不出剑,休怪段某无情。”
赵无安笑道:“杀掉尹凤箫时,也没见你有多留情。”
段狩天冷厉道:“那是他自己找死!”
“除了灵山派亲传弟子的身份之外,尹凤箫还有个江湖身份,便是罗衣阁的刺客。”赵无安淡淡道,“此次我重回江南道,罗衣阁必然是下了狠劲追杀。你虽帮我解围,但却一举得罪了罗衣阁与灵山派。接下来的日子,想必很是不好过。”
段狩天冷哼道:“谁叫他选在我与你喝酒的时候现身动手?你身上既有佳人斩,便是胡不喜的朋友。打扰我段狩天与胡不喜的朋友喝酒,那便是找死!”
“想不到胡不喜对你而言这么重要。”
“段某平生所愿,便是能与当世刀道魁首一战!生不逢时,没能目睹姜入海横扫雄刀百会的盛景,既然江湖上又出了一位刀道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