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身上的毛裘,走下温暖毛毯,将之披在了赵无安的身上。
“多谢安提辖厚意,无安领受。”赵无安恳切道。
安广茂看着他,心中复杂,只是道:“看在你是赵家人的份上,无论真假,总不能冻死在此处。”
不过这青砖还真是冷得难以想象。安广茂不过穿着鞋子在上头站了一会,就已经心生寒意。
赵无安咧嘴笑道:“那是自然,谅你也不敢杀我。”
装得还真像啊。
安广茂心里长叹一声,推门而出。
墙角香炉依旧青烟缭绕,赵无安缩在一块冰凉地砖之上,浑身发抖,嘴唇青紫。
这地砖也冷得太超乎寻常了一些,即使是赵无安把身子缩成一团,屁股底下的这块青石砖还是丝毫没有被焐热的迹象,冷得让人牙齿都在打颤。
佳人斩被夺,剑匣也被他刻意留了下来,此时赵无安是真正的手无寸铁,手脚还皆被束缚着。如果有谁要取他性命,现在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赵无安不惜以身犯险,也要诱使那个凶手自己露出马脚。宏远身死,却留下遗书指认自己,逼得慈洪癫狂疯魔,这是一码事。接连杀害慈玄、慈恸、济玄,又将祸水引向自己,这则是另一码事。
无论是哪件事请,幕后黑手都铁定是直奔赵无安而来的。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所以,无论住持们囚禁他的这片地砖冷得有多超乎寻常,赵无安都没有觉得奇怪,只是尽可能御起内力抵御寒冷,同时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敌袭。
清晰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与之相应的,夕阳在门上映出了一个身影。
赵无安扯着手铐,拼命站起身子,把全身上下的铁链都拉得笔直,死死盯着屋子门口。
安广茂出去之前,按理说应该是锁了门的。那么能够进来的,一定是持有钥匙的人……
赵无安的这个想法还没成形,就听见外面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便看到了手里提着腰刀的杨虎牢推门而入,望见他,一脸欣喜地喊道:“赵居士果然在这里!”
赵无安欲哭无泪:“你们没走?”
站在门外的段桃鲤伸出玉手按在杨虎牢的胸膛上,一把把他向后推开,自己走了进来,冲到赵无安身前,紧紧把他搂在了怀里:“伽蓝哥哥!”
随着段桃鲤胸前的两只玉兔跳进赵无安怀中,少女的芬芳也钻入鼻尖,赵无安长叹一声,这回是真的欲哭也无泪了。
抱够了衣衫不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