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出来,下头并未标出座位。
“底下有个圈的,是当时坐在位置上的,还有些人酒过三巡便离席作乐,当然也包括为姑娘让座的赵居士,都是站着的。”孟乾雷道,“对了,还有一直以来在屋顶上抚琴的姜姑娘,也画了出来。整场宴会,在姐夫离开之后离去的,只有画红圈的几人。”
赵无安凑近画纸细细打量。离席的五个人之中,洛冠海几乎从头到尾就未曾出现,自不必提;最先起身祝酒的颜竑,连城派的顾赫天都曾在肖东来离去后的短暂时间借故离席;此外还有自称是去找洛冠海的聂星庐,在肖东来离去后也离开过酒宴;最后,就是屋顶上抚琴的姜彩衣,在肖东来走后,离开过屋顶去稍作休息。
孟乾雷恭恭敬敬,赵无安也不好推辞,淡淡道:“让我分别见见这五个人。对了,我怀疑昨夜肖东来吃过的食物里,可能被人下毒,也麻烦你查一下了。”
孟乾雷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人。”
肖府外头,此刻已有官府衙吏紧密盯梢,酒醒的胡不喜也正式坐正中庭,统御起这些衙役来,肖府里头的凶手,想来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与供给休息的东院不同,赵无安此刻坐在孟乾雷特地为他安排的西院听雨阁中,等待五个嫌疑人到来。
最先来的是洛冠海。他的帽子仍然戴的方方正正,一身儒衫倒是皱皱巴巴,颇不情愿地被肖府的家丁带到赵无安面前,苦着脸坐下。
赵无安还未开口,洛冠海就蹙眉作揖道:“赵居士,你我也并非素未谋面了,小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懂吗?早在杭州城里,小生就知道赵居士是明察秋毫的聪明人,不似小生这般浑浑噩噩只读些经史子集。小生被歹人诬陷,还望赵居士能拨云见日,还小生一个清清白白啊!”
赵无安哑然道:“我并未说是你杀害了肖东来。”
洛冠海脸一红,知道反应过度,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赵无安笑道:“先说说吧,昨夜肖东来遇害,你都在哪。”
洛冠海哦哦了两声,按着下巴深思熟虑了一会,谨慎道:“小生虽是儒生,胸中亦有豪情,所以饮起酒来,有时难免……咳咳,难免失衡。昨日进了肖府,一品府中美酒,喜不自胜,就有些浑然忘我,豪饮起来,醉不自知。等到夕阳西下,宴会将开之时,才悠悠转醒,但是头脑却疼痛难言,自知无法赴宴,便再次躺倒,小憩了一会,直到……咳咳,直到姜姑娘来敲门,才知道要参宴,便随姜姑娘从东院往正厅走。可是姜姑娘是去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