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气,赵无安还是想自讨没趣地加上这么一句。
说完他也打算回去了,毕竟赵居士还是以懒为主的,一天中,如果他不在偷懒,就是在准备偷懒。何况肖东来之死值得推敲,当时大多数人都在筵席之上可互相作证,离席的应该少之又少,偏偏都已过了一晚上,他还是没能想出头绪来。
安晴忽然一把拉住他:“等下!”
赵无安无奈回过头:“还没睡醒么?”
安晴艰难地睁着眼睛点头,血丝简直都要冲出来:“我在自己的房里睡不着……你房间没人吧?”
赵无安长叹一声:“知道了,那你就在我房间睡会吧。”
把迷迷糊糊的安晴带回房间里,看着她一脸高兴慵懒地倒在床上,赵无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关上门。靠在门上,仰望着青天白日。
为何他走到哪里,都能遇上凶案呢?这次也是一样,原本在宴会之上已经竭力保持清醒,纵然不能人人都照拂到,总归能够把大多数侠士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没想到,对方的矛头,居然直接指向了天仙宗宗主。
好大的手笔,简直是入云的气势。
正自出神时,有人向他走了过来。赵无安回神一看,正是孟乾雷。
他走到赵无安身前五步站定,抱拳道:“见过赵居士。”
赵无安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苦笑道:“我名气还真大。”
听了这句自嘲,孟乾雷和善笑道:“胡捕头赴宴之前,曾与我介绍过阁下,说是一旦遇到他都无法解决之事,来找阁下便是。”
赵无安叹道:“怪我,收小弟的时候没能擦亮眼睛。”
“赵居士过谦了。”孟乾雷从袖中抽出一卷纸递给赵无安,肃容道,“昨夜姐夫遇害,家姐已然痛哭了整晚,乾雷亦是一夜未眠,凭记忆画了这幅名册。昨夜案发之时所有赴宴侠士的位置,都已记录在上。”
饶是赵无安,接过卷纸时也不由为孟乾雷的记忆感到震惊。此人并非独独有过目不忘之能,更是早有预感,东院还未起火时,就已将各人座次记在心中,案发之后仍能不忘,彻夜画就,并未显现一丝一毫疲态。
孟乾雷果然是能人。
赵无安打开画纸。画纸被墨线分为四块,将肖府宴客的空间由南到北记录下来,高台及台下九十九桌都一一详细画出,桌旁之人、蹿上高台祝酒或撒疯之人,以及三三两两聚在空旷处对饮叙旧之人,一一标注。甚至是当时为安晴让座,立于她与胡不喜之间的赵无安,也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