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身子虚浮,再也养不下胎。如今被恪序的死给一气,我想她也撑不了多时了吧。”
他抬眸望向张忱,眸中情意款款,“到时候,我就八抬大轿,将你明媒正娶进我段家。家中长辈们如敢有言语,我便为了你大义灭亲,杀母弑父,也不在话下。只要你不受委屈,什么都好。”
张忱埋怨道:“我不要你做出这种事情。我知道我进了段家,长辈们肯定要嘴碎,我也不在乎那些。就算再不受待见,只要我温良恭俭,遵从妇德,想来长辈们也不会横加刁难。”
段邦才眉眼含笑:“你倒确实比那个病弱女子来的更大家闺秀一些。”
张忱脸上微泛愠色,段邦才忙笑道:“好好好,不提她,不提她。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缺的,总不能苦了我段家未来的正夫人。”
清笛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段邦才所在的段氏一族,族中有人在朝中做到四品大员,清笛乡一脉段家虽是旁支,但也鸡犬升天,在清笛乡堪称望族。
张忱无奈叹息道:“能缺什么,就是缺个踌躇满志的少年郎。”
段邦才眸中闪过一次异样,随即被他抹去。他轻抚张忱颤抖不息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以后,我们再生一个大胖小子,我来年就将应殿试,你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将来我要让他娶天下最美的女子,教他写出天下最有才情的诗。你我都不是庸人,将来的孩子,岂不比你那没用的弟弟要争气万分。”
张忱眸沉痛色,显然被戳中了痛处:“勿言家弟。”
段邦才连声应好,刚想伸手揽过张忱纤细的双肩,把她搂入怀中,眼角余光就瞥到一个背匣的白衣青年,正没个正形地蹲在墙角里,鬼鬼祟祟地朝这里探头探脑。
段邦才脸生愠色,他倒是不怕有谁去告状给家中那个活蹦不了几日小娘子,只是男女情事被人打扰,实在扫兴,当即冲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瞪了一眼。
没想到那个背匣的年轻人不但不退,反而光明正大站起身子朝这里走过来,怀中的张忱看见那人,慌忙把他一把推开,急切地理着散乱的鬓发。
段邦才一连吃了两瘪,看那青年的目光大有敌意。青年却浑似不在意一般,对着张忱温柔笑道:“姑姑也是女人,这种事情,晚辈虽居佛门数载,多少其实还是理解的。”
我还要你理解?段邦才翻了个白眼。
张忱面色微红,低头不答。
赵无安侧眼看向段邦才,语声忽然冷厉道:“倒不像某些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