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秃驴经书读得太多,给读傻了。”
苏青荷蹙眉沉思,不出一言,安晴却来劲儿地接过那个衙役的话头:“你还真别说,我觉得他根本没读过书。”
想起寺中初见的情景,安晴直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头疼。
号称是一住十年的俗家居士,却能教唆七八岁大的小沙弥躲在树后烤麻雀。搬石砸脚,把有着百年历史的大榕树都给烧了个半残,这才被赶下山来将功补过。要不是没有这桩子事,安家人也请不来赵无安。
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把他请回去比较合心意。
安晴一口气把这不光彩的事情讲完,一圈衙役都面露异色,荒唐人行荒唐事,不过如此。
赵无安却双手合十,神色不变:“阿弥陀佛,安晴施主此言差矣。”
安晴一点儿不怵,反问道:“哪儿差了?我不是照实说的?不信你问爹啊。”四周人都连连点头。安广茂本身是县衙提辖,安晴也打小和这群人熟,幼慧又直爽,衙役们都挺喜欢安晴,对她所言自然是深信不疑。
赵无安眼神认真,保持着双掌合十:“我叫他烤的,是灰雀。”
衙役们哄堂大笑。苏青荷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前进。
赵无安不为所动,双掌合十。直到苏青荷走远了,才睁开眼睛,嘴唇翕动。
鹊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