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浆洗处回禀说飞雪死了。”疏桐禀报。
璟婳略略诧异,“怎么死的?”
疏桐心有戚戚,“跳井死的,通传的丫鬟说哑了几天了,受了些罪,估计是撑不下去了。”
尤其是遇到这种事情,疏桐心里总是不落忍再说什么。
“也是个可怜人。不过,这飞雪的死因恐怕和绛雪轩脱不了干系。”见过刘佳蓁蓁不顾一切只为自己谋算的样子,璟婳真不觉得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的飞雪会在这个时候寻死觅活。
“娘娘说的是,看来,还真要小心这个信贵人了。”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疏桐也是对这个蓁蓁不太认同。
只见璟婳提起一口气闷到心口,“她逢迎附和,自私自利,放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也是危险。”
“娘娘的意思是?”疏桐动作极慢,直视着主子。
璟婳眼神一动,眼波流转叹息道,“在这个位置,你管的太多,势必会有人说本宫眼里容不得新人,若是不管,又会落了个掌管不力的罪名。”
疏桐深深知道这一点,更是对主子明白这一点感到欣慰,主子终归不是那个初进王府事事都要讲究个对错的侧福晋了。
“娘娘所言极是,一朝走不好就是宫里人的茶余饭后之谈了。”
璟婳幽幽吐露道:“既然新人多,那就用新人制衡新人……”
疏桐狐疑看了一眼主子,这新人是指……
看疏桐不解,璟婳慢慢说道:“眼下和信贵人有隔阂的有哪些人?”
疏桐这才抬起头拨动思绪,想着说道:“莹嫔前些日子和信贵人好似有过争执,永和殿的玉贵人和淳贵人都是同期封的位份,一人独秀恐怕是难以平衡。”
璟婳点了点头,“你明日让她们都过来,这春禧宫也是时候迎迎新客了。”
“是。”疏桐道。
深沉的夜色,如水,如霜。
璟婳站在门口,总觉得对这种情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心里却稍感不同。那时候,身边伺候的还是香罗,她还是无忧无虑一心想要和永琰执手相伴到老的钮祜禄璟婳,而现在,她身边是更沉稳的疏桐和办事利落的合欢,她也不再是日月如盼着永琰,一有不顺心就给永琰使性子的女孩了,现在他是这皇宫里举足轻重的皇贵妃,是当前皇上身边最能并肩前进的嫔妃。
现在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笑容,都有了更多的思虑,这些怕是回不去了……
“主子,外面冷,小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