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琛带着南幽回驿站时,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走。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燕京的百姓就几乎都知道,青丘天女的亲姨母在大周遇刺了。
白敬亭着急慌忙的跑到半路,就遇上了策马而来的孟逸风和提督叶谨。
他本来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刚一张嘴要拦人,却直接被喂了一嘴的灰。
呸了两声后,哪还有孟逸风的人影,白敬亭只好赶紧再往驿站跑。
南烟和骆琛一左一右坐在驿站前厅的高堂上,看到孟逸风和叶谨结伴而来,压根没有起身打招呼的意思。
一副等着审判人的架势。
叶谨打量着二人,不温不怒。
孟逸风道:
“天女,本王并未听闻常乐侯在此次陪行的队伍里,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还受了伤?”
南烟冷哼:
“你们大周的官员鼻孔长在天上,姨母难道还要贴着脸去拜见他不成?”
孟逸风当然知道白敬亭与南烟初见的细节,此时却一脸无辜:
“若白大人有错,本王定然会处罚他,但您带了多少人来大周,本就该如实相报,否则很容易让两国之间产生误会。”
南烟面带讥讽:
“王爷到我青丘化名游览就行,本宫的姨母就不能低调的随行么?况且,真的不想造成误会,不是应该先叫宫中的御医来看看本宫的姨母伤势如何么?”
孟逸风脸上闪过尴尬,被堵的一时没了话。
叶谨扬唇作揖道:
“请天女恕罪,王爷与本官以为白敬亭已经传过御医了,所以便焦急赶过来,只为从常乐侯嘴里得到一手的消息,尽早破案找到真凶,不知常乐侯伤势如何,现在能否让本官见一见?”
南烟大喝:
“呸!本宫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是打算让姨母直接死在驿站,好堵住悠悠之口!”
她软硬不吃的样子,让叶谨有些愠怒:
“天女,莫要强词夺理!”
“我媳妇如果是强词夺理,那你们就是满嘴胡缠、蛮不讲理、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要脸!”
骆琛巴拉巴拉说完,还不忘喝口茶润润喉。
白敬亭好不容易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刚要说话,就感觉腿一软,脑袋直接磕到了台阶上,昏死在叶谨的脚边。
“杀人啦!”
原本像个透明人一样守在门口扶辰惊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