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央宫内,以纯将人送到时,心中也很无奈。
一边是不会说人话的狗大人,一边是依依不饶的国亲,这官司,只能交给天女定夺。
南宫若一脸的委屈:
“天女,阿福太欺负人了!”
黄埔擦着额角的汗,她是真快崩溃了,狗又不是男人,小姐干嘛非得和它计较,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这一路跟着,差点跑掉了半条命!
何况,家里连个主事的人也没有,真惹恼了天女,谁能护着小姐呢。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硬把小姐绑走,而不是由着她耍泼非得留在京里。
“天女,这阿福大人想必是喜欢和小姐玩耍,并无恶意的。”
黄埔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阿福不满的哼唧了一声,专门瘸着腿走了两步才躺到地上,全然一副告状的样子。
南烟冷凝道:
“南宫若不懂事,你难道糊涂了吗?!”
黄埔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老奴知罪!”
“染香,带出去教教她!”
“是!”
黄埔颤巍巍的起身,本想向南宫若求救,可很快就放弃了。
室内虽没了别人,南烟道:
“阿若演的一手好戏啊。”
南宫若抿唇给南烟行了一礼,举止恰到好处,和方才的刁蛮模样,判若两人。
“是天女聪慧,这么快,就看穿了阿若。”
“说说吧,你想单独见本宫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黄埔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南宫若怎么会不懂,青丘是女权国家,就算被男人看了洗澡都没事。
何况一只公狗。
阿福能去泰康侯府是意外,但却成了南宫若专门制造见南烟的机会。
她相信自己昨天故意透露给南烟,家人倾巢搬迁的事情,一定会被当朝君主疑心。
可府里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那么只要南烟琢磨过来,必然会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南宫若进宫。
当阿福出现,她就知道这是南烟的邀约。
“母亲的四房是北齐人。”
南宫若话毕,南烟的心一悬。
关于这点,她是真不知道。
而她也能肯定,南宫若并不会无缘无故用这样的消息,做开场白。
北齐离青丘最远,琅岐上次来态度也淡淡的,所以南烟并没有想到,他们也会在青丘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