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熹撇了撇嘴,乖乖去躺着了。
任由皇帝陛下亲自给她掖被角,萧月熹心中毫无负担,缓缓开口道:“刚才那个小厮自称平日是在门房当差的……”萧月熹将方才的发现原封不动地叙述了一遍,末了,她忧心忡忡地补了句:“也不知道对话中的人下手利不利索……”
慕云轻却安慰她道:“有线索总比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好,先照这个线索查下去再说。”
萧月熹点点头,又听皇帝陛下道:“你先歇着,我去外头看看。”
萧月熹忙要坐起来,却被慕云轻按了回去。她不死心道:“这个关头我怎么能休息得了?再说,你不想我陪着吗?”
慕云轻牵了牵嘴角,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贴着她的耳畔喃喃道:“你能陪我过来我就很开心了……乖,你先休息。”
他的声音太沉太柔和,仿佛带着股子魔力般,萧月熹本能地头皮一麻,愣是没发出任何关乎抗议的言辞,木呆呆地看着皇帝陛下施施然离去。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萧月熹,此时本该是躺不住的,刚揪出这么大的疑团,还没理就不让她参与,那怎么行?
萧月熹豁然起身,正要掀被子,一阵晕眩感让她不由得又倒了回去。
天旋地转。
萧月熹忍着头晕和恶心,闭目静待了半晌,才总算缓过来些,可力气也似乎被这一阵莫名的不适所耗尽,她连手指都懒得抬一下,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娇气,一边竟有了些许困意。
先睡吧,睡醒了去问问李然,我这身子到底还能不能养好了!
萧月熹带着这样的愤懑几乎撑不住就要睡去,却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这感觉太熟悉了——是危险的气息!
萧月熹倏地睁开眼,还未待动作,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自床边闪过。
“唰!”
一声轻微的响动后,周遭便充斥了白色的粉|末,萧月熹本能地抬手掩住口鼻闭气,同时从榻上翻下去。
双足将将落地,耳旁便想起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没用的,这东西是专为你准备的,沾身即中招。”
萧月熹难以置信地寻声望去,可还未看清那人的脸,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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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轻守在贤王卧房的外间,枯坐了一个下午,没见李然出来,但里面照顾的人似乎都没有先前那般手忙脚乱了。
慕云轻权当这是好现象,一动不敢动地等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