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似乎真的很怕被责罚。
萧月熹:“那会儿是什么时辰你可还记得?”
小厮忙不迭点头道:“那时正赶上奴才换班吃完饭不久,睡也没睡实诚,左右不过未时。”
萧月熹沉着张脸没再开口。可越是如此,就越令人不安,小厮如坐针毡般满脸都是惊惧与懊悔。
他悔的是什么,萧月熹懒得想,只垂眼冷冷地看了那小厮一眼,漠然道:“不用这么看着我,就算要罚你也轮不到我头上,你们王府的杂事我不掺和,你不如好好想想,看还能不能想得起一些细节来将功折罪。”
小厮闷不做声地垂下头去,似乎真的在想。萧月熹也没打扰,只静静地立在原地等着。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萧月熹没等来小厮的回话,却等来了慕云轻铁青着脸从贤王的卧房出来,望向萧月熹,神色一顿便大步走来。
“这是怎么了?”慕云轻问道。
萧月熹可不想再往外人面前送什么话柄让人嚼了,礼数周到地见了一礼道:“皇上还是先命人查一查昨夜王爷进的药和膳食吧,仔细些,兴许还能查到点儿蛛丝马迹呢!”
慕云轻闻言,都没有细问,直接下命封闭府门,彻查王府上下。
下完了令,慕云轻才看向萧月熹,蹙眉责怪道:“谁准你站在这里吹冷风的?你看你,手都冷了。”
他说着,将萧月熹的双手拢进自己的披风之中,轻柔地搓着她的手指,想让它们变得暖和起来。
萧月熹摇头道:“我没事,贤王殿下怎么样?”
慕云轻眸光一黯,稍显落寞地答:“不是很好……人已经烧糊涂了,李然封了他几个穴位,总算让他不再咳血了,具体的还要再等消息。”
他是被李然生生赶出来的,堂堂九五之尊,在李太医眼里就如同一根突兀的柱子一般碍眼又碍事,索性将人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自己还能少些压力。
萧月熹知他心情不好,故意转移他的注意道:“皇上,刚才那小厮……”
“不忙。”慕云轻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转头对忙进忙出的侍从道:“收拾一间房出来给萧夫人歇脚。”
那侍从忙小跑上前引路,不多时便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客房前,恭敬又小心地道:“皇上、萧夫人先在此歇息吧,王爷那边有什么消息,奴才第一时间来禀。”
慕云轻摆摆手屏退了左右,亲手解开了萧月熹的斗篷挂在架子上,轻柔却不容反驳地开口:“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