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凭着本性行事。
当然,萧月熹也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她行至廊下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看着他道:“魏大人请说。”
魏常移开目光眺向远处,平和又坦然地交待了他这些天调查出的所有事。
他刚说完,春秀就过来了,与她一道的,还有李然。
李然总算逮住了甩脸色的机会,冷着脸等着萧月熹道:“你可真行!自己伤成什么样了还到处乱跑!嫌自己的伤好得太快是吧?”
春秀则道:“夫人,早饭已经准备好送到给您准备的房间里了。您回来了也好,山寨的条件哪有黄大人府上好?”
这话说得倒是也没错,眼下最要紧的是贤王殿下,他在这里,那么萧月熹自然放心不下要来回奔波,不如把她按在这里不让她走了。
萧月熹起身,对魏常道:“‘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是常态,像魏大人这般磊落实属难得,月熹感佩。”
魏常揖手道“不敢”。
萧月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转身带着春秀和李然走了。
回了黄府为她准备的那间客房,春秀便为她盛粥布菜,虽不太熟练,但看得出十分认真。萧月熹道:“春秀姑娘别忙了,我没那么多讲究。”
春秀将碗筷递到她面前,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然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魏常跟你说什么了?”
萧月熹就着盐巴腌制的黄瓜喝了几口清粥,这才不紧不慢地把刚才听到的复述了一遍——
那日魏常失魂落魄地回来,姚深松照例迎上来体贴地问寒问暖,他那张温润的笑颜是熟悉的,却又是陌生的。魏常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你怎么了?”姚深松看着他有些古怪的目光只觉得好笑。
魏常一开口,嗓音都是沙哑的:“我听说,那日萧夫人带人去山寨,你并没有报信给乘风。”
姚深松面上的笑意温暖如初,他自然而然笑道:“听谁说的啊?也太……”
“乘风亲口说的。”魏常颇为平静地打断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姚深松。
他的笑僵在了脸上,随即褪了个干干净净。他“啧”了一声,语调轻佻地嘀咕一句:“比预想得早了这么多!”
他话音未落,就闷哼了一声——魏常猛地扯住他的衣襟迫使他看着自己,巨大的惯性扯得姚深松不自觉地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魏常稳稳地扶住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低吼出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