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无力地问道:“这破地方怎么会有马车啊?难不成山匪出门打劫的时候用?”
苏苏道:“夫人别说,还真有。”
说话间,几名御林军架着辆外观上看着颇为考究精致的马车远远而来,萧月熹一怔,继而就想到,那个病秧子主人若是要出门,八成真的需要这么一辆马车。只是这东西出现在山寨里,还是有些可疑了。
一名御林军仿佛看出了萧月熹的疑惑,解释道:“萧夫人,这是您的护卫在搜查后山的时候看到的,想到您的伤可能用得着,就让人驾回来了。”
萧月熹:“……”那个不甚灵光的脑袋居然也想得起这样细致的事么?她这胡作非为的形象到底有多么深入人心?
赵荣听说萧月熹要回城,很大方地拨出二十个御林军,充当车夫和护卫的工作。马车足够宽敞,春秀留下了她的未婚夫,上了马车沿途照顾,并督促着不许马车太快太颠簸。一路上虽然慢,可十分平稳舒适,萧夫人靠在马车上安安稳稳地小憩了一会儿,到地方了才悠悠转醒。
春秀毕竟是从黄连的府上出来的,刚进了府门就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为萧月熹准备早饭。萧月熹得了会儿空闲,不紧不慢地溜达到魏常的门前。
还未等她敲门,那扇紧闭的房门便缓缓地打开,一个人影心不在焉地出来,抬头见到萧月熹时,明显怔了一下,这才揖手见礼道:“萧夫人安好。”
“魏大人免礼。”萧月熹上下打量着这位多日没有露过面的大理寺卿。
一贯整洁的人仿佛从这世上消失了,萧夫人敏锐的嗅觉第一时间感受到一股怪味,也不知他是不是回来以后就没刮过脸、没洗过澡,此时不修边幅地往那儿一站,看着说不出的别扭;他眼第一片乌青,模样仿佛她在蜀中时见过的一种名为“白罴”的动物,却没长出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他瘦了不少,脸颊都凹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活气,变成一坨行尸走肉。
萧月熹缓缓开口道:“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魏大人,山寨那边还有些后续工作需要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啊?”
魏常木讷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那笑意极为苦涩凄凉,他问:“萧夫人这样淡然,是一点也不担心臣会带着深松私逃么?”
萧月熹笑而不语。
好一会儿,魏常的眼中才恢复了丝神采,重又问道:“萧夫人想先听还是先说?”
万念俱灰后,魏常仿佛对什么事都看淡了,与萧月熹对话时再没有了什么恭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