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便披着月光匆匆出了门。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萧月熹也顿时思如泉涌般地想起了一桩事——皇帝陛下,把原本派来接她的人马紧急撤回,还试图让萧月熹在疫区现个眼……
“嘶……难道他是想让我通过稳定民心的方式先立个功?这样的话,京中的人再想废话,的确也要掂量掂量了。可是……”
“夫人!李先生说您刚服药不久,不宜与其他药物混合,只好热点牛乳给您了。您喝了就睡吧,再这么折腾下去,这病可好不了啦!”
萧月熹对她这套哄小孩的言论不置可否,喝下了热牛乳暖了胃,躺在床上继续发呆,然而,一丝倦意后知后觉般地席卷而来,萧月熹全无反抗之力,就生生被拖进了梦乡。
萧月熹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外头却吵闹得如同集市般,萧月熹看向苏苏,蹙眉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苏苏神色一僵,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然而也不用她多说,外面的声音就告诉萧月熹,是出了乱子了。
叫骂声、吵嚷声、质问声混在一起,乱做一团,依稀还能分辨出几个声音在无力地辩解着什么,只是辩解得苍白无力,根本压不住鼎沸的吵嚷声。
萧月熹利落地翻身下地,抄起外袍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却被苏苏死命拦住。
“夫人,您病还未好全,别出去了,外面有乘风大人他们,不会有事的……诶!夫人!”
萧月熹一觉醒来,精神好了大半,虽然没怎么进食有些无力,但也不是苏苏拦得住的,拉扯间,萧月熹一把甩开她推门走出了屋子,外面的声音也就更加清晰起来。
“跟他们费什么话?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死!”
“就是!昨晚吃了药的那几个都什么样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就死了三个!吐了那么多血,人还有救就见了鬼!”
“一个个说得比戏班子唱的还好听!其实就是不想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
萧月熹寻着声音走到疫所的大门前,中毒不深的百姓自发成军,将疫所围了个水泄不通,乘风正左支右绌地跟他们周旋,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急得,他满脸通红,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都是禁不起折腾的病人,想要镇压真的太容易不过了,乘风一个人能顶他们百个,可有什么用呢?武力要是能解决,他们早就用了。这个时候,乘风他们越是野蛮粗暴,民心就越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