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撂挑子走人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这话要是在这些人刚刚得知噩耗的时候说,估计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信,可是这会儿破罐子也摔了,人也进入冷静的状态了,萧月熹这一番话,就起到了绝佳的效果。
虽然疫症让人发热,但还有很多没有被烧坏脑子的,自己一分析,竟觉得那黑衣青年说的很有道理。
几句话的功夫,竟成功扭转了局势,随后进来的乘风看着周围越来越多信服的目光,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诸位。”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李然突然出声道:“李某人虽不才,但应对诸位的病症还是很容易的,只是需要时间。诸位要是再这样自寻死路,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李然鲜少露出这样激愤的一面,他虽然经常被气得炸毛,可你能够看出,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萧月熹转头对乘风道:“挨个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查出是谁在胡言乱语,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也不等乘风应声,她已经面沉如水地出了房间——这屋子里的气氛,是真的让人压抑,她怕再待下去,她会维持不住这份闲庭信步的从容。
刚才还杳无人烟的破败小院,这会儿有了丝生气,黄连派来的几名家仆被乘风妥善分配出去,忙进忙出看起来有些眼花,却并不杂乱无章。
夜色已深,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耀眼的星,很美,萧月熹却无暇欣赏。午饭晚饭都没顾上吃,她也不觉得饿,坐在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仿佛一尊雕像般,半天都没动。
“公子。”人多眼杂的时候,乘风很有眼色地这样唤萧月熹,只有在没外人的时候,他会叫她“夫人”,仿佛在时刻提醒着萧月熹她原本的身份是什么。“几个病人交待说,谣言是一个跟他们一样病重的村民传的,从他们描述的体貌特征来看,是同一个人没错,只是……”
萧月熹笑笑,接上他的话道:“这是那个人现在找不到了是吗?”
乘风点点头:“是。”
萧月熹自顾道:“恐怕不止是找不到吧,那人是真的受染还是装的都未可知呢!”
乘风沉默了好一阵,才有些低落地问:“公子,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夸出去的海口自然要圆回来才行!萧月熹问道:“李然怎么说?”
“……李太医他,还在想办法。”
萧月熹叹了口气,抬头望天。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出声,又低又缓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