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岁寒一脚掀开那名病人,拽着萧月熹的袖子退了几步,又急又气地吼:“想什么呢?不知道躲吗?!”
萧月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却莫名将他看得没了脾气,眼神都变得闪躲起来。萧月熹拂开他的手,垂眸看了眼被咬过的地方,黑色的0衣摆被蹭上些许血污,却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除此以外,就再没有别的影响了。
萧月熹一掀衣摆,随意地坐在地上与那病人对视。他突然的暴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儿瘫软地倒在那里,喘气都有些费劲。
可饶是如此,依旧不妨碍他的目光仿若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萧月熹平静地看着他,丝毫不在意他会再次暴走。她指了指被咬过的小腿,淡漠地开口:“就你这不痛不痒的一下,连个印子都不会有,你信不信?”
病人闻言没有开口,只是依旧瞪着她,紧接着就瞪大了眼睛。
萧月熹无声无息地从袖中抖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从容道:“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血有什么用途了么?来,我给你这个机会。”
“月!”凌岁寒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猛地冲上来想要抢下她手里的匕首。
然而,完好无损时,他都未必打得过萧月熹,更何况现在失血过多头重脚轻。萧月熹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就震开了凌岁寒,自顾道:“这里现在有一个失魂落魄无力反抗的大夫,一个重伤得行动都困难的朝廷要臣,还有一个给你递刀子的傻子,你可以用你的血,把我们全解决掉。”
她虽沉着声音不露本音,却不见清冷悠远,极有穿透力,一时间,病人们为这番不过脑子一般的言论而感到震惊,一时间仿若连病痛都不存在了,全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黑衣青年。
萧月熹对两旁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定定地看着那个病人,继续道:“不过你要想好了,这三个人如果也死了,就再没有人能帮你们了。”
话落,萧月熹将刀柄递了过去,似乎不管他做了什么决定,萧月熹都不会在意。
那个病人沉默了良久,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状若疯魔:“……没用的,没救了,我们都没救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哦?”萧月熹挑起半边眉毛,饶有兴致地问了句:“这么明显是诓人的结论,你从哪儿听来的?”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个相貌平平却气度从容的青年。
萧月熹继续道:“激化你们做出这种没头没脑的,除了激怒我们,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