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都有意地避开了木蔻,但木蔻真的毫不知情吗?缺心少肺到底是她的真性情,还是足以瞒住他的演技?
想到这些,慕云轻的头就又开始疼,心底那股焦灼也愈发浓重。
“啧……”慕云轻揉了揉拧紧的眉心,烦躁地念了句:“怎么会这么不安呢?月熹……”
这个名字自他口中呢喃出来,仿佛带着魔力一般,令他瞬间清醒过来,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很有可能的情况跳了出来:月熹她……不会闯了什么没法收场的祸吧?
——————
闯了弥天大祸的萧月熹,不知道宫里暗藏着多少波涛汹涌,本人安安稳稳地在地牢中的小天地里睡了一觉。房中无日月,她分辨不出时间,有些迷茫地从床上坐起来,木呆呆地四下打量一圈,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什么时辰了?”本是随口的一问,却不想老天爷很应景地派个人来给她解惑。
就听铁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不多时,便进来了几个人。打头的还是那个破锣嗓,身后跟着几个男人,年纪都不大,唯唯诺诺地不敢乱看。他们进来后,有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有菜有酒地摆了一桌子的。有四下走一圈,将灯油补好的。还有换冰的、端水过来伺候洗漱的,可谓照顾得无微不至了。
破锣嗓扯着他那让人一听就不舒服的声线笑道:“萧夫人昨晚睡得可好啊?”
萧月熹刚漱完口,擦了擦脸,才稀松平常地回一句:“还成。”目光落在那一桌子看起来很是可口的吃食上时,又低笑道:“呦!这么丰盛呢?我这阶下囚的待遇可以啊!”
“哈哈!萧夫人说笑啦!您身份尊贵着呢,我们哪敢怠慢您啊!请。”
萧月熹没客气,走到桌前坐下,看了眼摆在面前盛好的粥没动,而是揪了颗昨天就摆在桌上的葡萄扔嘴里,酸甜的味道似乎很合她心意,接连吃了两粒,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块炒得晶莹碧绿的芹菜放到眼前看了看,继而扔了回去,抬眼看向破锣嗓,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软骨散啊!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孝敬我,舍得么?”
破锣嗓第一次在萧月熹面前维持不住笑意,唇角僵了僵,似乎想辩解什么,萧月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想我死呢,你们就直接往我身上来几刀,这种最多能饿死我的小手段,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
破锣嗓沉默了片刻,兀地一掌拍到布菜的男人头上,以假乱真地怒骂道:“混账!萧夫人是别人吗?这种对待阶下囚的东西怎么可以放到萧夫人的饭食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