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白。
她刚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陶妈妈过来道:“老夫人,听谢管家说,二爷病了,后半夜就开始发烧,请了大夫看过了,说是气急攻心,再加上这几日劳累,身体吃不消了。”
老夫人困意全无,她手中的拐杖重重戳着地面,“作孽啊!我盛家是做错了什么,一日也不得消停。”
年前,盛家的嫡长孙盛延茗过世,接着,二房那边许馨月难产,差点一尸两命,现在新年刚过,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陶妈妈也跟着叹气,“二爷也是命苦,那么小就没了亲娘,现在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盛延卿病着,老夫人也睡不下去了,穿好衣裳去祠堂探望。
谢长里正端了一碗墨汁一般深黑色的汤药站在床前,盛延卿紧闭双眼,眉头紧皱,却无论如何不肯喝那药。
陶妈妈将药碗接了过去,屏退了下人,老夫人坐在床边,她伸手摸了摸盛延卿的额头。
老夫人又挽起袖子,那热水沾湿了毛巾,敷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