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盛家名声,对外只说她被沉塘。
盛廷带人前来,这次无非是走走过场,顺理成章地将盛延卿放出去。
盛家的生意一日也离不开人,盛延卿被关起来的这几日,老夫人越发觉得盛家没他不可。
盛廷打了个腹稿,开口道,“延卿,沈氏身为你的兄嫂,三番两次……”
“是我的错。”盛廷还未说完,盛延卿便接过了话茬。
“阿妤名义上是我的嫂子不错,但新婚之夜我大哥过世,她们两个没有圆房,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不过,就算圆房了又能怎样呢,名花无主,还不是任人采摘?我与她是你情我愿,我们两个是真心喜欢。况且,是我先喜欢的她,她有什么错?”
宗族的人被盛延卿的话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人人都说沈氏最会勾搭男人,看来盛延卿真是被勾走了魂,平日里那样端正自持的一个人,也能说出来这种话。”
场面有些失控,盛廷掩饰一般咳嗽了一声,道:“延卿,我念你年轻气盛,难免意气用事,不和你计较。事情大家早就弄清楚了,沈氏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还是再想想清楚……”
“应有的惩罚?我看是你们草菅人命!”盛延卿阴森一笑,“阿妤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一个个说的大义凛然,摸着你们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们私底下又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你,还有你,盛府多少次给你们摆平了麻烦。”他伸手,一一指着座位上的宗族长辈。
还未说到族长如何,盛廷便拍案而起,花白的山羊胡迎风而动,他红着脸呵斥道:“盛延卿,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忤逆长辈。我看,你真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亲疏好坏都不分了。”
盛延卿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却有些哽咽了。
“盛延卿,我们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才想放过你一马,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么不守规矩,现在连诸位族老的话都不听了。”盛廷气的胸腹一起一伏,指着盛延卿道。
他带着宗族的人,扬长而去。
寒潮过后,风里竟渐渐地有了些暖意,他偏过头,对着风,眼眸中蓄着的泪慢慢滚落。
这一夜,宗族的人一夜没消停。
族长怒斥盛延卿的行为,诸位族老们也捶胸顿足,大骂盛延卿忤逆不孝。
老夫人听得一阵头痛,好容易安抚好了宗族的人,天边已经露出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