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机起来之后打开房门看到唐贤与陆伯已经在用餐了,走过去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
唐贤开口说道:“这杜明倒是没说谎,那些个赈灾粮食发到丰裕县这里就已经不多了,周边县城大抵如此,再加上被这头肥猪贪去一些,就显得这里较其它县更加严重,这头肥猪一开始还不愿意开口,后来被我割了几块肉也就招了,朝廷的赈灾粮发下来是足够的,只不过层层剥削,这其中田武占了大头。。。”
没等唐贤说完陆机插嘴问道:“等等,这田武又是谁?”
“田武,徐阳郡郡守,田武倒不是特别难对付,基本上一个照面两句话一吓唬就招了,毕竟我们有证据,可关键是这田武后面有人。”唐贤的声音越来越低。
“谁啊?”陆机凑过去问道。
“你爹的老对头,当今太傅羊良儒。”唐贤用手挡住嘴巴用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陆机不经意的四处瞥了瞥,发现还没有人关注到这里,“先走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我们路上说吧。”
几个人出了县城让唐贤招呼了军士之后就接着赶路了,为了几人的谈话,唐贤特意没有骑马而是与陆机一起乘坐轿子,由陆伯当马夫来驾车。
千余人轻骑行走在官道上。
“私吞赈灾粮食可是杀头的罪,羊良儒不会如此不小心。”陆机说道。
“陆大人,羊良儒可不是一般人,能把那么多世家逼出朝堂之上,还把世家大族压的死死的,这样的人不会因为私吞赈灾粮食而被打倒,要扳到羊良儒我们不可能做到。”唐贤拱拱手。
“羊良儒那里,我爹说他有办法,我们只需要恶心恶心他就行了,如果能把他在朝堂之上的羽翼拔掉那么一两个,那也很好了。”陆机搓搓手,让人拿来纸笔,“我现在就写封信给我爹,告知这里的情况,让我爹早做准备,就算是扳不倒他,也要恶心他。”
“哈哈,孩子脾性。”唐贤忍不住的笑道,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丞相之子,三品封疆大臣,立刻收起笑容,“小人失言,大人告罪。”
“我爹说他的命是唐伯伯给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大哥,在大哥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陆机握住唐贤的手笑着说道,“你与我是注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唐贤怔住片刻,看着从帘子外隐隐约约能看到的大好河山,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顿生感慨,少年郎的肩头已经挑起了山河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