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无奈之下褚尉只得换一个由头:“锐欧以后到底是你自己的,你不去,谁去?早日熟悉这类会议应酬,提升业务能力。否则你一辈子只能靠别人。”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却也点醒了江绾。现在的转机的确是靠着褚尉得到的,以后孩子出生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就到头,那时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捏着请柬一角的手猛然握紧,青筋隐约可见,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谢谢你,我当天一定会准时出席。我困了,先睡了。你自便。”道谢完毕,江绾鸵鸟似地钻进被窝里,请柬被塞到枕头底下。
“晚安。”褚尉没错过她转身瞬间发红的耳朵尖,工作了一天的疲惫顿时消散,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转身离开。
第二天,简单梳洗后,江绾换上宽松的一件式的鹅黄长裙,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又透亮三分。
人都是喜欢欣赏漂亮的事物,将自己打扮得好看,心情也会愉悦起来。
“江小姐。”下人见江绾下楼,赶紧再去准备一份营养丰富的孕妇餐,原来那份放凉了,不能端上桌。
长而空的餐桌上,只有江绾一人安静地吃着粥,手上拿着商企联合会议的请柬反复详细阅读,看着看着,不禁想到早逝的父亲,悲从中来。
泪珠溢出眼眶,顺着脸庞滑落,滴在粥里。
然而,总有不长眼的人不合时宜地出现。
“哎,谁欺负你了,小绾怎么哭了?是不是褚尉欺负你了,跟堂嫂说,堂嫂替你教训他。”白痕穿着剪裁贴身的新式旗袍,一扭一摆地踏着小碎步过来给江绾擦眼泪。
孕妇的情绪本就容易起伏,加上昨晚褚尉透出的信息量特别大,刚才又想起父亲,这下被白痕虚伪的关心狠狠刺激了一把,心里的委屈不断叠加,抵达巅峰她再也无法忍受,拍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的手。
“不要再为难自己了,我知道你们都想要我流产……可我,绝不允许。”眼尾泛红,语气铿锵有力,嘴角戏谑的笑无疑是对白痕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