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么意思?陛下将臣带来这里只是想出言讥讽的话,大可不必,毕竟,你是皇上,和我一个罪臣计较这些,不怕有失身份吗?”
凤西言被梁文山的话给气乐了,“你和长宁侯做出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事来,朕如果和你们计较,那就是有失身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梁文山,亏你还是科举考试的主导官员,还是饱读圣贤书之人,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陛下,臣自知给天下读书人丢脸了,也愧对陛下的重托,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臣……也只是想苟延残喘活下去而已……还请陛下宽宏大量,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换做之前,梁文山要是被凤西言如此讥讽,肯定会跳起来,不顾一切反驳,可事到如今,他所能依仗的人不但不能伸以援手,还反过来要杀他灭口。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人生在世,该低头的时候要低头,比如现在,尽管心里再怎么看不起眼前小皇帝,但不得不说,小皇帝的确不容小觑,李太后也遇到强劲的对手。
对此,凤西言冷笑数声,但终究没有继续出言讥讽,不是怕梁文山恼羞成怒,而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之人。
虽然心里还是厌恶,还是嫌弃,还是生气,但该有的素养还是有的,谁让她是个貌美心善的人呢?
“行了,朕也不想和你反那些旧账,既然你已经想清楚要怎么做了,那就开始吧,第一个问题,在你身为科举主导官员期间,利用职权谋了多少私?那些被替代的寒门子弟名单在哪里?以及向你毁贿赂入朝为官人员的名单,以及你是怎样谋私的过程,贪污受贿的进账账本,交出来。”
梁文山一愣,一脸震惊的看着凤西言,似乎不敢相信。
“陛下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这些事,就连太后娘娘也不知情?您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娘娘是太后娘娘,朕是朕,我们之间不能相提并论,当然,这大宁的朝堂,只要是朕想知道的,别说你们隐藏得多么好,朕都会查出来。”
这事,还得多亏王茸,当时他得到上官烛的命令来让引导她去查长宁侯案子时,她随口提了一句梁文山可能会做之事。
不曾想,一句玩笑之言被王茸听进心里去了,私底下把这个疑心告诉给上官烛,于是,上官烛就安排人秘密查梁文山,不曾想,这梁家父子两就是一丘之貉。
一开始,所有人还以为梁文山是读书之人,不会如此,长宁侯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