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文山还愣在原地,凤西言再次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坐啊,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坐在朕面前吗?”
梁文山看了凤西言一眼,心一横,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一屁股坐在凤西言对面的椅子上。
“陛下到底想怎么样?不妨给个痛快话,反正就是贱命一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梁文山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男子汉。”
闻言,凤西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朕说梁大人,上次分别之前,朕给你说的话你是忘记了吗?忘记了也没关系,反正朕今日心情还不错,所以在给你说一遍也不是不可以。”
“朕说过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想好要怎么回答朕的问题,反正,机会也就这么一次了,因为,朕腻了,没有耐心在和你继续玩下去,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机会就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
见凤西言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梁文山也收起轻视之心,正色起来。
“陛下能给臣什么后路?或者说,臣还有活路可走吗?”
凤西言半眯了眯凤眼,唇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满脸期待的梁文山缓缓开口道:“这要看梁大人的诚意了,退路,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梁大人的诚意能不能让朕觉得这条后路给的值?”
两者谈判,最忌讳落于下风,梁文山手里的东西,对她来说,有更好,没有也没关系,而梁文山不一样,他现在迫切想要保住一条小命,所以,现在急迫的人是梁文山,不是她。
见凤西言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梁文山沉默不语,垂下眼眸万分纠结,片刻,一副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再次看向凤西言,开口道。
“陛下到底想要什么?凡是臣手中有的,绝不会隐瞒不报,或私自留存,当然,臣只有一个要求,求陛下看在臣将所有交代给陛下的情况下,能保得家人性命,其余,已不敢奢望。”
梁文山说得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可话听在凤西言耳中,却觉得恶心想吐,理智告诉她不能产生这样的情绪,可心里的感情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往梁文山脸上吐口水的冲动。
凤西言似笑非笑看着梁文山,眼神冷得像是要把人冻成冰块一般,开口的声音也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梁文山,朕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脸皮厚是你们梁家祖传的吗?你爹长宁侯如此,你也如此。”
这话一出,梁文山脸色巨变,变得十分难看,甚至表现出一种被人戏耍后的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