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东问西。
商人之所以是商人,第一要诀就是保住自己赚钱的秘密,包季晚虽笑吟吟的,但口风极紧,一个字也不多说。这时守在大门口的掌眼老人走过来,抓住屠诗:“后生,真是你拿到的白玉鸡枞?”
屠诗也笑道:“这不能说。”这位大爷精神抖擞着呢,哪里像是腰酸腿疼?说不定是他赖着想知道双方交易的内容,被童掌柜识破才罢休。
“那,白玉鸡枞卖了多少钱,总可以说了吧!”
屠诗凑到大爷耳边说:“一百两金子。”
“一百——!”大爷差点叫出声来,咳嗽两声,冷笑道:“这童大掌柜吃相可有点难看!”
包季晚其实竖着耳朵听着呢,赶紧问道:“怎么说?他出价还低了不成?”
“不不不,这价格算厚道了,可见他诚心。唉,不服老不行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人摇摇头,就此离开,语气有些心灰意懒。
屠诗来了兴趣,紧走两步追上老人:“大爷您说清楚点,怎么出价高了,反而是吃相难看?”
“后生,你猜这白玉鸡枞要送到哪里?城主府和衙门!大人物只要一高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童掌柜能得到的好处岂是一百两金子能换来的?这笔生意不止你们不亏,他也不亏!”这番话说罢,老人再不停留。
包季晚看着那老人背影,叹道:“这位掌眼我也好久不曾得见了。在童掌柜来络绎楼就任之前,这人就是上任掌柜的左右手,同时也是掌柜候选人。可惜啊,童掌柜是金家少主眼前的红人,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跃成为独当一面的掌柜。掌眼当然不服气,可有什么办法,他年事已高,既不想去外地就任掌柜,也等不到下一任掌柜选拔,可以说都是童掌柜害的,两人之间自然不大对付。”
“童掌柜上任多久?”
“上任一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又是搞保险又是搞商展的,事情挺多。”俩人离络绎楼有一段距离后,包季晚话里也不客气了,想来其他商人和他想法也差不多。“我说句实话,童掌柜根基未稳,年纪轻轻,又是外地人,想当个真正的地头蛇还得努力努力。这白玉鸡枞给他拿去打点关系,算是帮了他一大忙,也难怪他要出黄金百两。”
“既然白玉鸡枞有用,他会念你的人情吗?”
包季晚笑道:“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商人呢?既然明码实价达成交易,就谁也不欠谁,大家都心安理得。但你不同,兄弟,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们等会儿去你那儿分钱,你不能推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