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庆王悠悠的叹道:“一娘说的不错,但是一娘也应该清楚,李国公倒台,本王是最得利的,即便温季清可以攀诬本王,但他真的想要动本王也并非易事,所以一娘今日过来让本王搭救李国公,为的究竟是圣人和李国公,还是赵三郎呢?”
“呵呵”,苏宁儿尴尬的笑了笑:“奴家自然是希望李国公可以全身而退,拙夫不过是卑微的商贾人家出身,即便温季清对他有猜忌,也不会对他怎样的。”
“是吗?”
庆王望向她,意味深长的冷笑了声:“赵三郎虽说无心仕途,这是人尽皆知的,不过他为何不愿踏入仕途,这一点同样也是人尽皆知的,如今坐在那宝座上的不是别人,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这人有些小聪明,或许踏入仕途,还真能有一番作为也说不一定。”
想了想,庆王脸色愈发的庄重起来,肃声道:“不说别的,只说打压北衙一党,本王想整个长安城没有人比他更敢迈出这一步了。”
这话完全让苏宁儿无从辩驳。
的确,她这夫君当初不愿踏入仕途,就是因为北衙一党染指朝政,弄得朝廷上下乌烟瘴气,赵元白不愿意阿谀奉承那群阉宦又不想畏首畏尾的憋屈度日,所以才宁可混迹于生意场上,也不愿入仕。
庆王再道:“岭南五府,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呀,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即便赵三郎真的能够肃清盐务,等到李国公倒台之后,他回到京都一样会受到温季清的猜忌,盐铁副使,掌我朝经济之命脉,难道北衙一党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敌人握住朝廷经济命脉,看着圣人的心腹一步步壮大?”
苏宁儿不知道他对自己说这些用意究竟何在,可今日叫他出来,如果不能说服他,她也不能轻易的放弃。
定定的注视着庆王,苏宁儿也摆出一副很笃定的态势说道:“但奴家相信皇叔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李国公和拙夫被温季清打压,奴家知道皇叔背后有些势力,只是没了李国公制衡,奴家想单凭叶相只怕从此很难再撼动温季清了吧?”
庆王那张清冷的俊容上顿时少了许多气定神闲,渐渐现出些忧虑的神色。
面对苏宁儿这张巧嘴,他知道是难以与她理论下去。
这小丫头费尽心思的想要说服自己帮赵元白和李国公,然而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并非是他内心真正在意的。
他忽然激动的握住苏宁儿的手,恳切道:“一娘,你知道,你知道本王从不在意朝廷的是是非非的,不管是李国公还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