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赵元白纳闷不已:“我这阿耶向来没什么主见,今日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只怕这主意并非是他能想得出来的,宁肯得罪各房,也要迎柳氏进门,这份意志确实让人敬佩。”
苏宁儿心里一酸:“想必当初夫君为了我也没少受到这样的刁难吧?”
“你可别瞎说”,赵元白斜睨着她,满是爱怜的说道:“我与你自小青梅竹马,不管是祖君、母亲还是各房的叔伯们都是清楚的,你入府这些日子,所作所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你当得起我心中最尊贵的位置。”
“可我毕竟......”
苏宁儿有些惭愧:“如若不是十三叔和浪家哥哥的事情,也不会让你去为我出头,惹出这些事端来。”
“你何必再提这些,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人欺凌的,再说浪家大郎本就是个本分人,陶芸淑如此玷污人家,自然是不能由着她的。”
苏宁儿倚靠在他肩上,心里暖暖的。
赵元白又道:“夫人今日答应了阿耶,我实在担心等着柳氏真的进了门,那陶芸淑要是再撺掇那恶妇来搅扰是非,你该如何应付?”
顿了顿,他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声:“我听说婉娘家中那位十二姐姐也是位性情刁钻的女子,过些日子也该入府了,这些庶出女子最是心机叵测,今日四郎敢替陶芸淑冒头,恐怕没少收陶芸淑的银钱,往后呀......”
“往后日子不也得照样过”,苏宁儿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胡思乱想了,不过几个女子罢了,也不比我多些什么,都是血肉之躯,难道还能像妖魔鬼怪一样吃了我。”
“你倒是宽心”,赵元白轻抚着她发髻,温声道:“夫人且忍耐些日子吧,今日阿耶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再血亲的骨肉呀也难免有离心的时候,既然他们已经生出了分家的念头,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等着今年熬过去,夫人便将各房的账目分算出来,投入的本钱与红利都令作账簿。”
苏宁儿抿着嘴角,点了点头,虽然这是下下之策,可赵元白说得也不无道理,未雨绸缪总比过临时抱佛脚要强。
赵家的生意皆靠着赵元白在维持,其余各房只管着投入银钱,分红利便可,一旦出了纰漏,怕是所有的问题都会归咎到他身上。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少了这些银钱,其余各房仍能安生过日子,但赵元白和她怕是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又在屋子里聊了许久,阿瞳忽然进来说老太公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