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季清端着桌上的茶宽松惬意的饮了几口,温笑着道:“前阵子那布政坊里的陶家家主犯了些小事,听说还做出了对公主不敬的事情,圣人自是震怒,老奴心里也为公主十分不平,便恳求圣人为君宁公主做主,狠狠责罚了陶定乾,将他流放到了岭南的烟瘴之地。”
苏宁儿抿嘴轻笑,装得若无其事的答道:“能得国公如此袒护,奴家感激不尽。”
她本还没将此事与温季清联想到一块。
那陶定乾犯下这一桩桩答案,从他口中却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可见他是有意要为陶家开脱,自己也不必多费口舌与他相争。
温季清摆了摆手:“长公主是圣人亲封的,老奴自要尽心竭力的袒护,只是那陶家人呀倒也是高风亮节,不但没有因为此事嫉恨朝廷,抱怨圣人,反而慷慨解囊,为朝廷平叛和南方赈灾捐出了一百万贯的银钱,这几月圣人为着北边战事和南方的灾情日日劳心竭力,夜夜难眠,可陶家这前前后后捐出的一百三十万贯银钱着实为朝廷为圣人解了不小的难题,圣人甚是欣慰。”
苏宁儿听到这里不觉在心里又是一声冷笑。
恐怕这才是陶定乾能够被宽恕的缘由吧。
但让她想不通的是,陶定乾所犯罪责即便不足以诛连族人,至少也该是罚没家产吧,他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挣来的银钱捐给朝廷,难道这就成为功绩了?
她断难相信这是圣人做出的决断。
偷偷的瞟了眼赵老太公,只见老太公紧巴巴的眉头皱得更深,表现得已极为不耐烦。
温季清却是毫不在意,笑吟吟的说道:“贵府今年为朝廷的事情也是慷慨相助,圣人感念诸卿能够如此忧心家国之事,所以呀今日特意令老奴拟了谕旨过来,嘉奖贵府,拜赵家三郎赵翊为雍州刺史,又得知赵家五郎与陶家九娘情投意合,特为两家赐婚,犒其功勋。”
恰在此时,赵元白与赵五郎也被传召回府。
温季清瞧着两位少年郎都已回来,立刻拿出皇帝诏书来宣读。
众人听得苦闷,唯有赵平广和赵五郎满心欢喜。
不说赵元白和老太公,连苏宁儿这个穿越过来的都知道那雍州早已划归京兆府,如今却整出个雍州刺史来,这显然就是个空头衔。
赵元白十六岁时就中了进士,若不是因为北衙中人从中作梗,恐怕他在朝中早有作为,如今温季清拿这么个空头衔来敷衍他,即便是再大的官职也不会让老太公和赵元白领情。
况且,苏宁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