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赵元白怀中,细声答道:“你何必去在意旁人的眼光,你向来不是这个性子,只要过好自家的日子不就好了吗。”
“可那毕竟是你十三叔呀,你断了他和浪家大郎的银钱,往后让他们如何生存,你母亲、叔父那边也不好交代呀。”
“我如何就断了他们的银钱”,苏宁儿没好气道:“他们住在府上,吃穿不愁,一个月还有一贯钱,寻常百姓家一年也不过这点收入,你还要如何款待他们?”
赵元白似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能拿我们赵家同寻常百姓家相比呢,两个大老爷们的哪里不需要应酬一下,我听阿耶说,今日他去十三叔那边竟连像样的酒菜都得自己吩咐下人带去,这传扬出去,不是遭人笑话嘛。”
“你如今总是说怕遭人笑话,你当初娶我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苏宁儿从他身上起来,也没了好脸色:
“赵元白,我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我自己吗,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嫁给你是要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多为这个家着想,因为一个十三叔,你几次三番的要来与我争吵,我已经说过了,他的事情你不要再搭理。”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他上次能输四百贯,这次一千贯,下次就可能是一万贯,长此以往下去,你赵家的家业有多少可以供他败的,难道你希望我也成为柳姨娘那般遭人唾弃的恶妇吗?”
“我怎生会将你和柳姨娘相提并论呢”,赵元白觉得她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苦口婆心的道:“在我心里,你们压根就不是同一类人,你做的这一切我都是知道的呀。”
“是,你是不会将我看作第二个柳姨娘,可别人会怎么认为呢,你阿耶也认为柳姨娘是个完美无瑕的女人,到你和赵家长辈面前不都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苏宁儿心里忽然觉得很苦,很委屈。
她也明白有种爱叫做爱屋及乌,更是清楚赵元白对自己的疼爱,可她不希望恃宠而骄,成为让人唾弃的女子。
浪十三虽不是她亲生叔父,她与那苏家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可齐氏待她不薄,就冲着这一点她也不会真的让浪十三沦落到无人可依的地步。
眼下也不过是想要设法变一变他的性子,别人不能够明白她的苦心,这赵元白怎么也要误解她,还真是个愣头青。
这夜,她洗漱之后,将赵元白赶出了卧室,径直入了被窝,把床帘拉得紧紧的,也不想再理会他。
赵元白平白就受了一肚子气,见她如此大的气性,也不想自讨没趣,又不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