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十三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府中上下,一时间议论不止。
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别说输上千贯银钱,就是几十贯那也是泼天的大事。
而对于赵家来说,那简直不值一提,曾经的首富,自赵老太公往上几代都留有散财善人的美名。
光是为朝廷捐助的银钱少数也达上百万贯,仅说赵老太公这些年捐助的那些寒门书生、落魄子弟,银钱也有上十万贯,如今当家的媳妇却为了一千贯银钱,收了宅子不说,还要立借据,将自己的亲生叔父为难得紧衣缩食,实在令人气愤。
背地里,“生性凉薄的母老虎”称号就悄悄的给苏宁儿安上了。
没人会觉得浪十三没出息,这把年纪了还要靠着侄女和侄女婿过日子;也没有人指责他不思上进,放浪形骸的颓废作为。
总之一切的不是都开始归咎到苏宁儿身上。
能对自己的亲生叔父这般狠心,外人就更不必多说了,个个对她都充满了畏惧。
到了晚间,苏宁儿有些饥饿,便吩咐霜儿煮来些参汤,喝了些,又留了碗给赵元白。
赵元白回来时,参汤已有些发凉,苏宁儿准备让霜儿重新去盛。
赵元白冷着张脸,将霜儿拦下。
苏宁儿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就这么低沉,坐到他跟前,亲声询问道:“夫君这是在外受了什么气,惹得你如此不快?”
赵元白发了会闷气,才肯如实答道:“方才我回府听到有下人在私下议论你。”
“哦,他们都在议论些什么?”
苏宁儿端了碗养颜的茶慢悠悠的喝着。
赵元白气不过,上前将她搂着,又爱又恨的责备道:“你这小精怪,怎么对你十三叔如此狠心,这些嚼舌根的都说你是生性凉薄的母老虎。”
“母老虎?”
苏宁儿有些讶异,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取这样的绰号。
她可温柔着呢,何时就成了母老虎。
“阿宁呀,你立个借据就得了,怎么还将那处宅子也给收了回来,他们叔侄二人本就没了依靠,来投奔你我,我们若再不善待岂不让人寒心”,赵元白愁眉不展的,怏怏的说道。
“那处宅子的银钱我会还回你赵家的府库里。”
“并非是银钱的问题”,赵元白解释道:“阿宁,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思呢,我不希望有人在背后对你说长道短的。”
他声音很温柔,让苏宁儿也发不了太大的火气,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