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甚了解,这金吾卫办事向来不利,臣自打领神策军都虞侯一职以来,也授命监管京师防御,听闻大业坊中出现骚乱,职责所在,不得不来。”
“哦”,郢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看到了,是本王亲自督促金吾卫拿人,你也无需惊慌,赶紧领着你的人离去吧。”
田澄缓缓站起身来,审视着郢王、庆王,思忖了片刻,又拱手问道:“这大业坊中的商户们向来恪守律法,并无逾矩之事,不知殿下因何拿人?”
“并无逾矩之事?”,郢王冷笑道:“田澄,本王看你这都虞侯也快做到头了,有人胆大包天,竟将司农寺里放免的官奴拐入私奴市场贩卖,你却说这些牙子恪守律法,果然是昏聩无能得很。”
田澄脸上并未露出惊恐之色,反而是平静的笑了笑:“那司农寺里的官奴本就卑贱,即便是得了放免文书,可也难保潦倒之下重新将自己卖到私奴市场来,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呀,殿下。”
“呵,原来如此”,郢王听他说得这般理所当然,言辞凿凿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也不好再去与他计较,环顾着众人,眼眸中忽的流露出一丝诡谲之色:
“如果司农寺里的官奴都是被逼无奈,那些新罗良人莫非也是如此,偌大的一个皇室商队穷困潦倒到连堂堂皇室宗亲也要卖良为贱?”
“皇室宗亲?”,田澄听着一脸讶异,惊恐的在那群被抓捕的人牙中来回巡视着,疾言厉色道:“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在京都之中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那群牙子都埋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田澄怒瞪着双眼,在人群中苦苦搜寻着。
忽然“噗通”一声,先前被抓的那名牙子竟然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田澄额头一凛,故作镇静的道:“殿下说得莫非是此人,这獠子小臣识得,不过是这大业坊中的小户,怕是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能力贩卖新罗皇室的。”
“是吗?”,郢王刻意瞟了眼苏宁儿:“没想到田虞侯这般笃定,想来是对这獠子十分了解的。”
“倒也不相熟”,田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只不过是在闹市里打过几次照面,看着本分得很,怕殿下冤枉了良人,所以才斗胆替他辩论几句。”
他平心静气的说着,随后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句:“殿下也知道,这些市井小民平日里老实惯了,到那公堂之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分?依本王看不尽然吧”,庆王沉寂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