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一脸真挚的解释道:“一娘满腹才情,若是连你都受不起,试问还有谁能受得起”,
说着她又将盒子闭上,递到她的手上:“奴家还盼着一娘多写些好的诗文呢,一娘千万不要推诿才是。”
盛意难却,苏宁儿虽然有些惶恐,也只得将那礼物收下,谨慎着递到一旁立着的霜儿手上。
叶二娘见她收了礼物,心里这才踏实了许多,甜笑着巴望住她:“如何,一娘,我家府上这位膳夫做的‘酥山’可还入你胃口?”
苏宁儿难为情的笑了笑。
这点心她倒是没有用心去品尝,但眼下她最想做的事情仅是想找个茅厕以解燃眉之急。
从光德坊出来,也过去不少时辰,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高门显贵,她实在有些不自在。
思忖着平日里大家对茅厕的各种雅称,有人叫做“更衣室”,也有人称为“雪隐”。
身在这样的地方,自是不能表现的太粗鄙随意,想了想,虽说有些难以启齿,还是缓缓祈求道:“奴、奴家想去更衣。”
叶二娘听着不仅捂嘴浅笑了起来,旁边的几名奴婢瞧着这声名卓著的长安才女为入个更衣室表现得这般窘迫,也是乐得合不拢嘴,真是可爱有趣得紧。
叶二娘连忙同身旁的婢女挥了挥手:“嫣儿,你快带一娘去更衣室。”
那被唤作嫣儿的婢女赶紧收拢笑意,同苏宁儿揖了揖身,领着她向厢房外行去。
出了院子,拐过一幢楼阁,之后又在一片幽深的药栏中走了一段距离,才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片低矮的建筑。
绕来绕去,苏宁儿一直紧跟在嫣儿身后,心里忽然七上八下的。
在这样的侯门显贵家中没想到如个厕都这般麻烦,规矩甚多。
嫣儿将她带到更衣室外,亲手替她掀了帘子,苏宁儿急匆匆走了进去。
然而等她从更衣室出来时,那白皙细嫩的小脸不觉阴沉了下去。
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嫣儿竟没了踪影。
难不成这丫头会撇下自己先行离去了?
她四下里慌乱的打量着,到处静悄悄的一片,作为一名十足的路痴,她连自己眼下身处何地都说不上来。
尴尬,实在尴尬。
寻着些微末的记忆,惶恐不安的向前走着,看到一片栅栏围绕的花园时,她犹疑着停下了脚步。
又仔细看了看,心想着和刚来时遇见的那片园子并无多大差别,便笃定的继续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