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婢子们簇拥着入了侯府,向里走了许久,便见一幢幢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映入眼帘,还有人工葺成的池塘水流环绕,山水相间着,甚是气派奢华。
在苏府待了这么久,她已然觉着苏家算得上是大型豪宅别墅了,几乎占下了光德坊整个西南隅的一条巷子。
然而眼下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孤陋寡闻了,苏家总归也只是商贾门第出身,而且还算不得陶家那样的首富。
这尚书府叶家,掌控着一国财政命脉,若是想要谋些私利,在这样的朝代里只怕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之前,她也听李婉婉提起过,如今盐铁经营权已从地方收归朝廷所有,就是不知与户部可否有着关联?
正想着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就听到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娘,一娘。”
苏宁儿连忙看了过去,只见叶二娘正领着两名贴身婢女兴匆匆的迎了上来。
她在府上的衣着倒是那日在球场上遇见的有着极大的差别,浅红的衣衫,挽着一头双刀髻,看上去格外的神采奕奕。
叶二娘亲热的挽住她的手,抬眼看她时仍是充满了敬畏的神色。
又随意的瞟眼看了看奴仆们手中捧着的锦缎,虽说颜色甚是华丽鲜艳,却也没引起她太多的关注。
院子里仆人来来往往的,看上去都是十分匆忙的样子。
苏宁儿也是头一遭进到这种显贵家中,并不清楚府上平日里的情形,心里装着些好奇,可也没敢多问。
叶二娘盈笑着道:“前日夜里沧州传来急报,说是出了乱贼,昨夜父亲便被急召入宫,商议平叛之事,晨间父亲召了户部的几位同僚入府议事,事情来得突然,也没事先告与一娘,还望一娘海涵。”
苏宁儿微笑着回道:“不打紧的。”
“嘻嘻”,叶二娘乐滋滋的将她胳膊挽得更紧了些,一点也不生分:
“本是邀了崔家五妹妹与婉娘一同入府的,无奈崔府发生了这样的祸事,婉娘也无心前来赴会,昨日遣了人来,说是要在家中替崔家父兄戴孝,奴家也怕委屈了一娘单独前来,本想改了日期,可父亲觉得头一遭邀一娘入府不能这般怠慢,奴家又想念一娘得紧,所以还是按照先前约定请了一娘过来,一娘莫要怪罪才好。”
苏宁儿见她解释得这般细致,诚惶诚恐的答道:“二娘言重了,二娘与令尊设身处地的为奴家考虑,奴家倍感惶恐。”
“哈,一娘满腹才情,又与庆王有了婚约,能赏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