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微微的蹙了蹙:“想必赵郎君是要做些什么吧。”
这小祖宗昨日与自己在棠华院里待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提及她偷偷去见赵元白的事,此刻倒是不打自招自己供认出来了。
也不知她还隐瞒了些什么。
正揣测着,又见李婉婉没好气的骂道:“能做什么,不过是想要哗众取宠罢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去玩弄那些女子感情,一娘你还不知道呢,竟有些官宦女子为了那田舍郎连今日庆王与红娘举办的球会都给耽误了,日日领着府上的奴仆去陪着那夯货投石击幡,到头来也就为了赵元白亲手送她们一纸剪裁或茱萸,说来着实可笑。”
话到此处,她已有些义愤填膺:“那些孩童贪吃也就罢了,这些个官宦人家的女子没想到也这般没出息。”
“婉娘还说呢”,她一语刚毕,身后的阿七就忍不住打岔道:“昨日婉娘不也让奴婢捡了半壶石子相投,却是一个幡子没击中,若不是赵郎君怜惜,赠了婉娘几束茱萸,恐怕我们也要空手而归,白白替他捡了半壶石子。”
“我、我”,李婉婉立刻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审视了遍苏宁儿,害臊不已的同阿七斥了句:“你、你、你这臭丫头闭嘴。”
苏宁儿不经意的瞟了眼她身前佩戴的深紫色茱萸,只是捂着嘴轻笑了声,也没要去责怪她的意思。
李婉婉顿感无地自容,着急忙慌的连忙与她解释道:“一娘,我可没有与他谋划什么,在他面前你的事情我半个字都未曾提及,你可不要多想。”
苏宁儿强忍着笑意,吸了吸鼻子,与她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与他断了关系,总不能拦着连你也不能与他往来的。”
“怎么不算大事的”,李婉婉不以为然的努了努嘴:“近日大家都纷纷聚到那边去看热闹,红娘还害怕今日的球赛无人问津,特意增了不少彩头呢,听说今日女子步击与蹴球只要参与者都能得到一枚嵌有红娘新作诗文的御制铜镜。”
“红娘新作诗文?”,苏宁儿听着也甚觉新奇,杜红娘的名字如雷贯耳,在她耳边早已听出了茧子,可到目前为止她也未曾见过此人,甚至连红娘的诗作都未曾拜读过。
这年头看书习文自是比不得现代社会方便,女子闺中大多都只是存放几本教诲德行操守的书籍,至于其他方面的在苏家这种商贾人家几乎少见。
之前她也听沁儿提起过,自己那堂弟的房中攒了不少的典籍,也包括红娘的诗文,只是她与苏阙总归还是生分了些,又未曾去想过这些事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