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渊掀开了轿子的红帘,伸出一只手,等待他的妻附上。
沈青君被大红盖头遮住了一大块区域的视线,只能看见脚边的一些空间,遂只能选择接受霍澜渊的引导。
她不明白红袖此意为何,可也不想在玄一面前和霍澜渊表现得太过亲近,所以她的手,也只是轻轻地搭在霍澜渊的手腕。
霍澜渊眼神一暗,顿觉呼吸一滞,那习惯于练武的肌肉,猛地紧绷,好像中了暗箭一般,泛起了疼意。
“玄一大师,请随我来。”打点好了一切的随从,似乎是真信了红袖的话,对玄一毕恭毕敬,以礼相迎。
玄一没有说话,从沈青君的方向,能看见玄一的袈裟一角,它正稳稳的贴合在主人的腿上,不动亦不撩。
迎亲的队伍停下了锣鼓喧嚣,抬轿的大汉一边嘟囔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边歇在了轿子旁。
或许是这种状况难得一见,围观的众人不减反增,他们三五扎堆,指着穿着嫁衣的二人和玄一,说着一些并不完全空穴来风的流言。
这一对新人一定知道,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戏码将在长安引起一段时间的骚动,她和这两人的纠葛,或许会成为整个长安老百姓的饭后谈资。在最近的时日中,被反复谈起。
“青君,跟着我走。”霍澜渊声音轻轻的,生怕吓到了林中的鹿一般,话语不带锋芒。
沈青君点点头,在霍澜渊的引导下,踏出了步子,走入了街旁最近的客栈。余光中只一撇,她发现,待她走了,僧人才开始踏足前方。
霍澜渊和她并排走着,身后跟了玄一和红袖二人。
随从指了指最靠里的一间,和霍澜渊轻语了几句,“少爷,这几间都没有人住,隐蔽性极好,让大师务必将沈小姐身上的煞除个干净。否则的话,若污了霍府基业可不好。”
霍澜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二字“下去”,随从便退至了楼梯,走到拐角处。等候在一侧,准备迎接主人随时的吩咐。
“二位,请先让我和青君谈谈。”红袖见几人都不语,便率先打破了沉默,牵起沈青君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入了客房。
“你这女人,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意思?在我大喜之日,搅扰我与青君的婚事?”霍澜渊伸手要拦,可红袖先一步阖上了客房的木雕海棠门。
霍澜渊看着站立在一侧,闭目,无意识转动红佛珠串的僧人,面容冷冽。
沈青君被红袖牵着手,走到了木椅坐下,她听闻红袖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