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君细想着什么,一边慢慢踱步,拾级而上,一边观望着楼中气氛。
果然有古怪。
但她还是推开了房间的门,甫一打开门,便看见一挺拔青年立于桌子旁边。而那红木雕花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正在饮茶,见她进来,也不曾抬头。他拿起杯子,在鼻子前晃了一下,闭目凝神,嗅着茶香。
他已老了不少,双鬓成白。可双目仍旧锐利如鹰,只需一瞥,便可让人心下惊来。
青年没有表情,他看着她说:“青君,成婚之前,如此调皮。”
沈青君不应,只是望着男人,声音轻到微不可闻,“父亲。”
“青君,你此番可真是令我失望。”沈平如声音冷到谷底,一言一词没有丝毫温度,却不见斥责之意,只是无奈和疏离。
只一言,沈青君就仿佛如沐腊月风雪,遭受冰冻之寒。
“贤侄,请出去一下,让我与青君说会儿话。”沈平如对霍澜渊说道。
霍澜渊死死地望进沈青君的双目,皱着眉答:“是。”便推门出去了。
“父亲,你……”
“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你前脚离了长安,我后脚便收到通报。青君,我料到了你会来此。”沈平如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不待她问出口,便先答了话。
他拂了拂袖子,站起身子,走到沈青君旁边,俯视着女儿的脸,“青君,若你真的不想嫁于霍澜渊,不嫁也罢。”
沈青君并未欢喜,她知道,他的话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