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
可惜啊可惜,偏偏是个和尚。
“沈姑娘,玄一与我,乃是受了你父亲之邀,特来长安,为你沈家上下祈福,求得菩萨保佑!”辩真见玄一不语,代他答道。
玄一没有看向沈青君,而是瞥了一眼霍澜渊。那少年大他几岁,已有了坚实宽阔的臂膀,眉眼却不似身材,颇为清秀。瞳仁浅色,眼眸狭长。看人的时候,会微微眯起双目,不知背后有何心思。
“方丈,你与玄一,可会在此小住几日?”沈青君不恼玄一一贯的冷漠,转而问起了辩真。
“那是自然。”辩真答。
“如此……甚好。”沈青君咯咯笑了出来,笑意轻快。
那一天,玄一从始至终,没有看过青衣女子一眼。只是手中的红佛珠,不知道转了几遍。他摸索着透润的珠子,想念佛经,却又不知该念哪一篇。
待玄一和辩真打理好偏殿,沈家家主沈平如来了。
“辩真大师,此番有劳了。”沈平如穿着素色华服,几年之间,仿佛从未有过变化。还是如鹰的双目,冷冽的肌骨。只是面部多了几道皱纹,诉来风霜雪雨。
他望向玄一额间不消的疤痕,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这几年,大师辛苦了。”
“既是缘分,何谈辛苦。”
玄一看了看远处交谈的二人,又打扫起了院落。
是夜。
月圆。
玄一和辩真在沈家的佛龛打坐诵经。
一小石子儿突然从窗外掉到了二人中间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