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沈府大门,他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被红柱遮挡的两件东西。
就在他疑惑了一会儿,要关上门的时候,听见了一阵声音。那是婴儿的啼哭声,若不仔细听,还会以为是发春的猫叫。
他从门的里头走了出来,奇怪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把他丢在这里的人。
孩子的脸在雪日里被冻得通红,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哭得很伤心。
奴仆不知所措,可看着那孩子冻得通红的脸颊和小手,还是心有不忍地抱起了这个孩子,顺带捡起了那串佛珠。
“老爷。”奴仆抱着孩子,穿过一条条曲折的檐廊,找到了在莲花池旁正在逗弄孩子的男人。
男子正是壮年,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黑瞳写满了精明。他的每一个五官,都镌刻得一丝不苟,若是不笑,则极具压迫性。只一眼看来,就会让人心下一惊。
可他半弯着身子,牵着女童小小的手的模样,却满是柔情。眼中的凛冽化开,滴化成柔软的温情。
那个女童两三岁的模样,走路还不稳,摇摇晃晃的。头上被人用红绳扎了两个小揪,正咯咯咯大笑着,那声音稚嫩而明快,让人听了心情大好。
她婴儿肥还未褪去,脸颊鼓鼓的。肤白若雪,干净得就像毫无杂质的水晶。那乌黑的眼珠儿一转,古灵精怪。唇红得,就像抹上了胭脂。如玉一般美好,难怪男子将她视若珍宝。
女童在男人的牵引下,一步一步,步子不稳,总是几乎要跌坐在地上,就被男人牵引的手,稳稳地把住。
“青君,再走一步。”男子面对女童,放软了声音,极尽宠溺。
“老爷。”奴仆见男人没有理会他,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何事?”男子眼中盯着学步的爱女,直起了身子,音调已冷。
“有人在府邸外丢下一弃婴,”他抱着婴儿,走近了两步,拿出那串佛珠,“这似乎是弃婴之人留下的信物。”
男人瞥了一眼,大惊。他从奴仆手中抱过孩子,蹙眉,只见那婴孩五官虽未长开,却已极漂亮。泪水未干,嘴唇抿着。似乎是哭累了,正在睡觉。
“老爷,如何是好?”奴仆看着脸色骤变的男人,低声询问着。
“让张妈来照顾。”男人还盯着怀中的婴儿,他把佛珠放进了襁褓,眼神似乎又蒙上了浓雾。
“那不是小姐的乳母吗?小姐现在可离不了她啊!”奴仆诧异,这爱女如命的沈平如竟会做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