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生和老许原本想养好伤就启程回郑州,但拗不过曹老爷子的盛情款待和玲珑的不断挽留,于是一日复一日,居然在西安住了将近一个月。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玲珑没事就来找我,有时候听我侃侃在北京敲代码时候的故事,有时候我听听她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日子过得倒也快乐。
老许每天不是和曹老爷子谈论古董文物,就是下乡去老百姓家里收“破烂”,凡是淘来的真品文物,都捐给了文物保护所,惹得书生一直骂他是败家子。
后来书生所幸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倒也不替老许心疼工资了,自己跑去和那个叫刘晴的曹家医院里的小护士勾搭到一起。每天亲亲热热的,还跟我们理直气壮的说那是为了工作,跑出来这么久不拿回一篇像样的纪实报道,实在没法跟社里交代。
转眼到了3月底,报社里催的紧,书生虽然舍不得离开刘晴,奈何还是惦记他那份工作。没办法,只得温言细语劝慰刘晴,还信誓旦旦承诺,等他回郑州安排安排就来接刘晴过去。刘晴这才答应让书生走。
不必多说,曹老爷子自然安排了一大桌珍馐美味,让玲珑、顺利兄弟还有好几位曹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陪着,还打开了一小坛据说是玲珑满月时埋在酒窖里的“女儿红”来给我们饯行。大家吃着美味,把酒言欢,倒也热闹。只是看到我敬酒向曹老爷子辞行时,玲珑居然啪嗒啪嗒掉起眼泪了。
书生见了,在桌底下拉我的衣服,悄声说道:“夏总你看,洒家早就说过,玲珑这小妮子看上你了。那时候你就是不信,如今怎么样?啧啧,洒家劝你还是留在这儿,当个上门女婿吧!啊哈哈...”
我手下一使劲,狠狠捏了书生大腿一下,疼得这厮挤眉弄眼,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暗自忍着。
对于玲珑这丫头,开始我是当做四爷的朋友看待的,只是酋芫部落一行,让我对她的印象大为改变。原本我以为她是那种任性、刁蛮、泼辣的姑娘,没想到她的勇敢、坚强,对手下的关爱,对家族长辈的尊敬,揉在古怪精灵和耿直坦荡中,让人心生喜爱。只是我就是一个无所建树的屌丝男,而她却是一方枭雄的掌上明珠,这门不当户不对,我是高攀不起的。于是,我在心里一直不断地提醒自己,我和她之间有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我以为,曹老爷子会说些什么,或者点破这层,再或者像电影里那样,将玲珑当场托付给我。没想到,他只是摸了摸手里的鼻烟壶,什么都没说,反而举起酒杯和老许干了一杯,也借此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