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要救苍生万民于掌中,非神州自己不可,夜麟可以布局,但他不能亲手去做。
除了料敌先机,夜麟必须让某些棋子成长到除以跳出神州,反过来掀翻整个棋局。
步迟至关重要,但是瞳渊根本不敢想象夜麟埋下的棋子还有多少。
瞳渊道心近乎崩溃,他也是!他一定也是!夜麟绝对不会放过瞳渊!
夜麟太可怕,瞳渊被他牢牢抓在手里,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即便要他比死更惨,瞳渊也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
瞳渊的处境不比当年被骨戮选中作为自己容器的那个南疆少年好到哪去。
如果可以,瞳渊宁愿自己已经死了,永生永世都不要遇到夜麟,他永远不能知道,夜麟到底看得有多远,城府到底有多深。
夜麟做的一切都有缘由,但是瞳渊猜不透夜麟的用意,夜麟带他离开十万大山,带他进剑冢,带他上剑峰……
仿佛置身暗无天日的深渊,他看不到未来,甚至没有未来,虽生犹死,是那不能拥有自由的提线木偶。
瞳渊陷入无穷的恐惧。
从第一次和夜麟相遇那天,瞳渊学着那晚上夜麟在做的事,瞳渊开始复盘,瞳渊开始下棋。
他想看清脉络,他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走出夜麟的阴影,哪怕只是百万分之一的机会。
不存在的棋盘虚空飘浮,分列数层,瞳渊凝视无数棋子,如望漫天星空。
瞳渊每落下一子,他的七窍开始溢血,他的毛发变得灰白。
仅仅三子!仅仅三子!
三子为界,裂开一座瞳渊跨越不过的天堑。
瞳渊试着落下第四子,然后他差点粉身碎骨。
棋局破碎,瞳渊神念崩溃,层层棋盘划归为一。
瞳渊心如死灰,呆呆看着纵横于棋盘上的四十九道细线,他终于明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瞳渊惨笑:“你在和大道博弈,步迟就是那个一。”
夜麟拎起瞳渊重新抱在怀里,淡淡道:“为什么取名‘瞳渊’,因为你越想看清楚就会越感到绝望,我早提醒过你,要乖,做好自己就行,别窥探我的想法,你偏不听,这次被大道反噬,受伤不轻,是你自找的,不怪我。”
夜麟再道:“我从来不把你们当成棋子,更不干涉你们的自由,你们在神州做的所有事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结果如何甘苦自知,不用担心会被我算计。而且我忙得很,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