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发亮,“他是住在前楼的,但我觉得,他有点像那些住在院子里的高来高去的仙人。”
阿庆摸摸李明蔼的头,“你小子,是想仙人想疯了吧?虽然未来咱还有大事要做,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徐爷爷说过,大部分那些仙人,其实和咱们市井街头的混混没两样,脾气并不好。刻意去追求仙缘,可能反倒是坏事。”
夕阳把明子的耳朵照的红通通,低着头沉默一会,说:“知道了。”
阿庆聊正事:“今天银楼那边来了个客人,据说是姜楚国墨家的人,我刚刚把他送回来,住在乙八号院子里。徐爷爷和褚掌柜都有点对他不放心,你帮我留意下,看看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李明蔼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一点点吐字:“叫孙棹琦,六天前来的,入住后几天每天都会出门,晚上才会回来。前天和昨天夜里,前楼都有另一个客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进过乙八号院子。”
阿庆点点头,琢磨一会儿,“那个前楼的人,你也帮我盯着点。如果这两人认识,很奇怪会一个住前楼,一个住园子。”
转身拍拍少年肩膀,“这消息很有用,谢了明子。”
李明蔼咪咪笑,“小事情。陈庆之和李明蔼,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阿庆认真点头,“为了齐奶奶。”
李明蔼也肃然点头,“为了小飞蛾。”又说:“我明天轮假,不用当班。可以去趟韩府学拳。”
“帮我给韩师傅问好。银楼还等着回话,我不能离开太久,走了。”阿庆跳下石头,换成他沿石板小路一路慢跑向园门,风风火火。
倏然来去少年郎。
明蔼留在石头上,目送他离开。两个少年在幼年时都经历了太多不该那个年纪遭受的事,还好有彼此,能相互照应和扶持,才能在这个纷纷攘攘的临淄城,稳稳站下脚来。
李明蔼回过神,回到前楼做事,换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亥时。像阿庆李明蔼这种伙计,一般都是食宿都在银楼或客栈里,客栈为了保证客人的服务不中断,在园子里一个偏角给楼里的伙计、杂役都安排了单独的院子。明蔼回到自己房里,躺下床上,并不马上睡着,按照小的时候齐奶奶教自己的一套呼吸方法,双手四指抱拇指握拳,舌抵住上颚,然后徐徐吞吐呼吸,所谓“纳一吐六,纳气一谓吸,吐气六谓吹、呼、嘻、呵、嘘、呬。”前者名“握固”、后者叫“搭鹊桥”,都不是什么深奥的修行法门,只是一些延年益寿的养生术。阿庆和明蔼打小都曾学过,现在